第0245章 官商勾结
程瞎子拿着地图,翻过来倒过去看一阵,然后摇摇头道:“本仙瞧着都还有点难度。”
“大仙上通天文,下晓地理,哪个地方不都了解于胸,岂需要这劳子破图。”杜阿银赶紧给程瞎子戴顶高帽子,程瞎了一听就飘了,“还是二丫头慧眼识才。”
杜阿银也不客气道:“本银说不准有些伯乐之才哟。”
杜阿金离最近,自然听得最清楚,赶紧不和齐奕互瞪了,退回来问出实质性的问题:“那,那我们去沧州干啥,妹子?”
杜阿银便道:“我们只是经过沧州,过了沧州,咱们直奔雍州,到了雍州折向西北,去中州。”
“去中州?”杜阿金迟疑问了问样的问题,“去中州又干嘛?”
杜阿银嘿嘿两声道:“其实我们从沧州就可以直接去中州的,为啥要绕到雍州再折回往中州,是听大仙说了这些人情风俗才决定的。”
程瞎子哦了一声道:“还跟本仙有干系?”
“阿兄,你看沧州是丘家的天下;雍州虽是雍王的地盘,但以左家为尊,我们这么走,就可以顺路把丘师爷和左大人送回家。”
“啊,是为了送他们?”
“那是,不管咋说,左大人和师爷为着陵川城那已经是尽心尽力了,我们顺路送他们一程,也是我们大周子民的一番心意,免得伤了他们的心,以后大周之官员都寒了心,就不妥当了。”
程瞎子哇了一声道:“这,这都到大周官员寒不寒心之事了。”杜阿金听得一愣一愣地,跟着杜阿银绕了一圈,又不依不饶绕回之前的问题:“那我们去中州干啥呢?去中州卖火把吗?”
“卖火把只是小营生,在陵川,也只能做做小营生;但是中州有皇城,皇城可是天子脚下,商贾云集,我们要做大营生,做中州的首富!”杜阿银沉吟一声,目光落到左明志和丘无为身上,然后叹口气道,“不过做大营生,没有官家保驾护航,也不成。”
“官家保驾护航?”
“通俗讲就是官商勾结。”
齐富一直乐呵呵听着,听到这时,更是乐得把手搭在葛辉肩上,葛辉都已经快笑傻了。
齐大姑摇摇头道:“这丫头,疯了吧,说的都是疯话。”
程瞎子和杜阿金好半天才回转过来,然后一齐盯着杜阿银道:“你做梦吧!”葛辉总算回过神,抹了一把额头的汗道:“富,你家小娘子的心好大,中州首富啊,她是张嘴就出呀。”
“就我家小娘子,说不准真有那般本事呢。”齐富哈哈笑后道,“本富真是欢喜死她了。”
起初左明志和丘无为都只当笑话听了,听到“中州首富”的时候,两人都只会大眼瞪小眼了,好一会儿,左明志才有气无力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痴人说梦话罢!”
齐桃子瞪着杜阿银,见杜阿银左一句右一句,和包括县太爷这样的男人都能搭上话,那是各种不爽,但杜阿银和男人们说的话,她真是听不懂,那个什么图,她也没见过。
齐桃子不想让杜阿银把自家闺女给比下去,暗里推过王芳好多次,可王芳是个室内横,在屋里可以使点心眼,而在这些明摆着就有大见识的人面前,连声都不敢出。
倒是齐大姑发话了:“阿银,你说的那些地方在哪里?”
杜阿银便问程瞎子:“这些地方在哪里?”
程瞎子还没回答,杜阿金已经摇摇头道:“听着离陵川城就很远了吧。”
齐大姑的头立刻摇得跟泼浪鼓一样:“离陵川城很远?我不去,我要回陵川。”
然后齐大姑向齐富望过去:“富,娘要回陵川!”
程瞎子叹口气道:“这里的人谁不想回陵川去,只是县太爷都在这儿的…”
齐大姑一听就眼圈就红了,呜咽道:“那就是再也回不去陵川了?”
齐大姑成功地把陵川城沦陷,大家不得不背景离乡奔赴完全不知道未来的悲怆、悲凉、悲伤气氛给呜咽出来了。
于是接下来,没人再说话了,只有齐奕、程夏依旧开心地啃着鸡腿。吃过东西,程瞎子给左明志把了脉,他就不凑去给左明志当出气筒了,把药给了丘无为,让他给左明志服下去,大家便收拾着,各自寻地方躺下休息了。
齐大姑有齐桃子把着侍候,小茹有时候都插不上手,杜阿银也就不参与了,齐桃子侍候齐大姑在干草上躺下,才小声道:“娘,阿银和这些男人像这样说说笑笑的,合规矩吗?”
这本来才算得上齐大姑的一块心病,以前相看杜阿银时,看着是极老实本分的,不曾想,娶回家的杜阿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撑起个火把营生,处理家事也一点不含糊,家里但凡有人多事,都能让她三言两语给打发了,对自己也好,就是与外男相处,没点界限。
齐桃子听见齐大姑叹了口气,又道:“这种伤风败俗的举动,娘有时候该训斥也是要训斥的,否则以后坏的是我齐家的声誉。”
“这些事,由你兄弟自己处理吧。”“我瞧着我那兄弟是处理不了的,他分明早被这个弟媳迷得晕头转向的。”
“只要阿银能跟你弟好好过,你弟又不介怀,就由得他们吧,况且你弟残了,还是个二婚头。”
“二婚头咋啦,就我弟这条件,在陵川城也是打着灯笼难找的。”
齐大姑就没和齐桃子说齐富不在家这十来年,她是如何装穷卖惨的,所以齐富的条件,在陵川城绝对是打着灯笼难找的差。
“娘,真的,必须得管管才是。”
“睡吧,睡吧,明儿还要赶路呢。”
杜阿银给齐奕和程夏用干草铺了个睡的地方,自己也在齐奕旁边躺了下来。
齐奕和程夏小,对大人们一系列的骚操作,都有莫名的恐慌,尤其是大人们主不说笑了,林子里又时不时传来一些奇怪的响动,加上呜呜吹的山风,挺瘆得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