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阿金气冲冲追上来道:“白瞎了那么重的礼,连饭都没捞着吃一顿。”
杜阿银眼一瞪道:“平日少了你吃还是少了你喝呀,真是的。”
“这,这是怪我了?”杜阿金一听委屈坏了,气冲冲超过走在前面的小奇、齐奕和大白猫,经过大白猫时还趁机给大白猫屁股一脚,大白猫被踢疼了,“呜哇”叫了一声,猫脸一变,气势汹汹扑向杜阿金,小奇赶紧叫住。
齐奕气坏了,追着要打杜阿金,不过到底人小腿短,没撵上,气得一个劲挥舞小手手。
杜阿银简直了,这杜阿金怕还没齐奕大吧!
杜阿银一路哄齐奕,让他别跟杜阿金一般见识,哄好也到了家,快到后院的时候,就听见程瞎子的声音:“咦,今儿不是走亲戚去了,咋一个人气呼呼坐这儿吹冷风?”
然后听见杜阿金极不满的声音:“还不是你家小奇,平日极稳重,办事极牢靠的,今儿抓只猫都抓不住!还有那只死猫,平日也是安分守己的,不知道今儿突然发啥猫疯。”
齐奕一听,小手一伸把小奇和大白猫都护在身后道:“不许你说他们!”
杜阿金好生气:“你懂个屁!礼白送了。”
“那是你后娘小气!”
“你这个小坏蛋!”杜阿金把齐奕抱到腿上,捏捏他小脸蛋。
齐富在程瞎子对面坐下来,掏出那婚书和庚贴看了一会儿,然后放在火塘里烧了,程瞎子便问:“烧的啥?”
“我就不告诉你仙儿。”
“感觉哪不对劲。”“感觉个啥,你今儿不是应该到李家骗钱的?”
“本仙是去消灾解难,好不好?”
“咋也没混到一顿饭吃?”
“本仙是稀罕那顿饭食的人吗?你咋看上去很喜悦呢?有啥好事情,说来听听吗。”
“对了,听说元宵请了戏班子唱戏。”
“就在那大戏台唱?”
“难不成呢?”
“那戏台总算用作正途了,否则除了给人晾晒物件就只能拿作砍头用了。”
杜阿金忽插了句嘴:“我是不会去看的,他们说叶铁匠的头就是在那里砍的,想想都瘆得慌。”
杜阿银才知道那大戏台到底还是让左县尹当断头台用了,杜阿金又道:“我见三样他娘居然在那上面晾做酱的韭菜,他一家也吃得下。”
“你才过了几天吃饱饭的日子,就学会挑三捡四了?”程瞎子说完,叹口气道,“左县尹这招杀鸡给猴看的招术,不要北枭没震着,反激起了西凉的怒气。”
杜阿银一听就乐了:“探子咋可能这么重要,除非是早就准备好开战了,用他做借口还有可能。”
程瞎子忽然咦了一声问:“二丫头,你咋坐下来了?”
“这是我家,我咋不可以坐?”
“大家都没吃暮食,你不是应该赶紧给大家伙弄点吃的。”
“我欠你的!”
“不是欠本仙的,是欠大家伙的。”
杜阿银啍了一声,起身去了灶房。齐富等杜阿银离开才问:“你仙儿觉得那李家失了万两银子,有没有失了元气?”
一提这事,程瞎子顿时兴奋不已:“本仙瞧着就没伤啥元气,咋,富,你有啥想法?”
“离我远点,提别人家的银子,你可真是来劲哈。”齐富推开程瞎子,起身离开了,程瞎子好半晌才回过神来,“真装呀,提别人家银子不来劲,你别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