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你，你说什么？”
昊焱瞪大双眼。
“我说，可以。”林倦目光幽幽，随即手中幻化出一张光文字就能力透纸背的传信，“不仅如此，只他一人也太少，这是我不久前收到的战帖，那些人还特邀我去断魂崖决战，你替我将消息传出去，就说我会应战，如何？”
“你……”昊焱看着他，眼中闪过犹豫。
林倦趁热打铁：“难道，你不敢，那我只好……”
“去就去！”昊焱一把抢过那张文书，转身回首，大踏步离开了此处，看样子连夜就就要去传消息。
黑夜中，林倦看了许久桑云树，直到眼睛微痛才收回目光，握着玄灵的手紧了紧，不一会儿拿出了从前师尊给的玉玦，缓缓用灵力刻下了几个字。
“他真敢应战？”
“千真万确，昨日半夜就传来了消息呐！”
“我我我也收到了！”
“啧啧，原本我还不信，没想到真是他，堂堂大宗门还是仙尊首徒，看来也不过如此嘛！”
“这就两码事儿，好竹出的也不一定都是好笋嘛！”
“哪能呢？仙尊的小徒弟不就是举世无双的天才，假以时日，难保不成大器。”
“嘶，不知他如今修为几何，短时间内杀了如此多的人，魔修功法又诡异，若是他憋了什么阴邪手段……”
“哼！竖子不足为惧！先前不是有不少人遇见过，谁知他一次都未出手，见人便灰溜溜跑了，说不准那些人都是他求着魔尊和那左右护法杀的呢！”
“就是，肯定不是他自己出的手，他这种人都不顾伦常了，还会在乎廉耻？谁知道他是用了什么办法，呵，恶心！”
……
“你要应战？”
玄冥殿，夙渊看着桌上的战帖，重将座上的人审视了一遍，却见他完全像个没事人一般在一旁擦剑，似乎战帖上的名字与他毫无关联。
“是又如何？”
夙渊沉默了一会儿，沉声道：“你那师尊知道吗？”
林倦擦剑的手一顿，眉一挑：“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夙渊眸光沉沉：“讨伐魔头，不该是你们正道的盛事？你的师尊不会参与进去？届时你可以趁机将他掳来魔界，我亲自为你们主婚，如何？”
“呵呵……”
夙渊眼目光渐深：“你笑什么？”
“唔，还不明显吗？当然是在笑你和你的右护法，你们魔界中人都挺有意思，一个让我立刻去杀了我的好友，一个又老是暗暗撺掇我去将师尊掳来，啧……”
林倦低头继续擦剑，语气轻松又随意：“安心吧，一个，都逃不了……若是做不到，我便向你们自裁谢罪如何，哈哈……”
夙渊闻言，不自觉想到那个结果，心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却还是勾唇一笑：“好啊，你若是死了，我要你的尸体……”
林倦不知为何，没回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