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恋不舍的让身体离开病床，程瑾蓂坐起身来，慵懒的模样让人感觉仿佛一切都会被这个身上有八百个心眼子的漂亮女人掌握。
在程瑾蓂的面前，一个医生装扮的中年女人跪在了地上，身体因为恐惧而止不住的颤抖。
“别害怕呀，我亲爱的主任……”
程瑾蓂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抛开中年女人被完全拧成麻花的双腿不谈，这似乎只是一场再正常不过的和平对话。
“您……您想要我做什么？”
中年女人完全没想到眼前这个空降下来的医生是一个如此可怕的存在，面对她就好像是在面对前任院长一般恐怖。
绝对的诡气压制得她生不起一点反抗的心理。
“嗯……所谓聪明药的事情……”
“以及这个精神病院里的另一个世界……”
“我都想知道。”
程瑾蓂浅蓝色的眸子中闪烁着某种深邃的情绪，「暗示」的力量催使着中年女人说的每一句都是毫无保留的真话。
这样的手段自然有着其弊端，那就是如果眼前这个中年女人说的只是她自以为的真话，而不是客观角度的「真话」。
不过如果眼前的主任都不知道这个精神病院的某些真实，那么程瑾蓂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毕竟她从未见过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现任院长。
“聪明药，真名叫「灵瞳」……”中年女人顶着几乎要让她肝胆俱裂的无形压力颤巍巍的说道。
“那是很久以前就在研发的一种药物了。”
“是针对塔维娜拉大小姐，也就是这个精神病院真正意义上的服务对象专门研发的特效药物。”
“对于塔维娜拉那种级别的诡异来说，这种药物只有克制「生命子嗣」源于血脉本能的杀戮欲望一种功效。”
“也就是类似于人类对具有暴力倾向的病人所使用的镇定剂。”
“就算有一点副作用，也只是进入名为「梦」的世界而已。”
中年女人一边观察着程瑾蓂脸上的表情，一边把自己知道的全都说出来。
然而程瑾蓂全程只是对着她露出温和的笑容，反而让中年女人的压力更大了几分。
心里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控制着她的生死，好像下一秒程瑾蓂就可以让她归于名为「死亡」的永恒梦境。
“继续说呗，看我可没什么用。”
程瑾蓂似乎是觉得盯着中年女人有些太无聊了，旋即抬头看向窗外的星空，远处隐约有一道白色的流光在靠近。
“但是那药物对于等级不高的诡异和人类来说却有着完全不同的效果，就算侥幸活下来……也会留下不可逆转的恐怖后遗症。”
说到这的时候，中年女人似乎回忆起了一段被尘封的记忆，「暗示」的力量逼迫着女人说出来，心里那些恐惧的情绪同样让女人的面容变得扭曲。
“等级不高的诡异和人类的「精神」会变得混沌扭曲。”
“服用药物的患者会沉溺于想象中的「快乐」中，直到彻底沦为「精神」的奴隶。”
“他们的精神病自然是好了，可这些家伙却会彻底迷失在「梦」里，哪怕肉体完全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