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渊：“嗯哼！”
闻人樰还是不明白，用胆怯的眼神望向寒渊：“您、您是很厉害的强者，我在您眼中就是个随手就能掐死的小辈……我不懂，您为何要教我？”
寒渊懒洋洋地托着腮，薄唇扬起，笑吟吟地扫了一眼不远处云澜的身影，轻声道：“可能我也是——爱屋及乌吧？”
闻人樰听到寒渊说的话，心中更诧异了：爱屋及乌？
“所以，你学么？”
寒渊很自然地把话题扯回来，凝视少女的桃花眼里带着几分似是引诱的意味：“我的技法，从不会教给任何一个人族学习。但如果你愿意学，那非常荣幸，你是第一个能学习的人族。”
闻人樰沉默了下去。
鬼域尊主亲自教导的技法……如果她学会了，是不是就拥有了保护自己和保护队友的能力？
闻人樰一直都觉得，她是个不该诞生在这个世界的苦命之人。
但既然能得上天怜惜，与六个天赋异禀的小辈结成好友，那她就不能再继续懦弱下去了。
否则，她就愧对大家了。
旋即，闻人樰攥紧手指，眼底深处爆出一丝狠决，点头：“我学！”
寒渊捕捉到她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情绪，微笑：“这会是你这辈子做过最明智的决定。”
“走，我们去那边，我亲自教你。”
……
寒渊突然要教闻人樰水系灵师的技法，云澜感觉有点儿古怪。
她下意识地以为寒渊要对闻人樰不利，想去阻止。
但远远看着他们的背影——寒渊似乎真的只是在进行指导，而闻人樰也乖巧地待在寒渊身边，认真学习。
那画面，莫名有种怪异的和谐感。
寒渊是抽什么风了？
夜无溟负手而立，面无表情地盯着寒渊，语气淡淡：“寒渊现在教给你队友的，确实是他会用到的技法。”
云澜抬眼望他：“你主动教长枫技法，是想要收徒？”
“我不收徒。”夜无溟回答得很干脆，“你队友天赋不差，学会了也无妨。”
云澜沉吟一声，突然笑了：“你们这些强者的脾气真古怪。虽然指导什么的不算大事，但技法这玩意，尤其是你们所精通的技法，就跟专属法器一样代表着身份。”
“如此隐秘的东西，就这么教出去了，不怕会被其他人发现？”
夜无溟轻哼一声，眼神倨傲：“我能教出去的，就根本不怕被发现。”
话音刚落，魔尊大人又默默地把视线放向云澜的侧颜。
当然，他愿意教，还是因为那是她的队友。
他可以为她做一切事，付出也好，分担也罢——只要是她，只能是她。
寒渊和闻人樰那边没过多久就结束了。
“记牢了？”寒渊姿态优雅地拂了拂衣摆，笑吟吟地问。
闻人樰在脑中不断把刚才学会的技法加深印象，重重点头：“记牢了。”
说完，她对寒渊作揖：“非常感谢，前辈。”
虽然，她一开始对寒渊确实抱有几分敌意——他挑拨离间，害小澜独身去闯险境，不只是她，其他队友估计也亦是如此。
但这一刻，再如何也是教过她技法的强者，一声恭恭敬敬的“前辈”，还是得喊一声。
寒渊很随意地摆摆手，颇有不满：“别喊我前辈，都把我喊老了……唉，我这张脸还是很年轻很耐看的！”
说着，他摸了摸脸颊，露出一个自恋的笑。
闻人樰：“……”
她缩了缩脖子，暗忖，这鬼域尊主的脾气可真是喜怒无常……
果然，强者的性子多少都很古怪。
大家简单地收拾了一下，继续朝着前方的路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