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正看着他的眼神有些同情。
和姚婉淑一样,都是被谷一折磨的可怜人,只是祁玉书要显得幸运一些。
祁玉书没想过会在寺庙里见到谷一,正所谓众里寻他千百度,祁玉书去普里村采访时,与谷一有过几次照面,可再次见面,谷一并没有出他来。
对方只是把他当做一个普通香客。
谷一舒眉敛目,语气温和地给香客解签答疑,手里慢慢转动佛珠,一副活佛庄严相,说起经文更头头是道。
甚至有那么一会儿,祁玉书都怀疑自己找到了谷一的孪生兄弟。
听完,我们心里一惊。
没想到这个谷一居然那么大能耐,一番装模作样,却演道士像道士,演和尚像和尚。
这又做和尚,又做道士的。
都是一些受人信赖,又不会轻易去得罪的角色。
“这家伙真是有本事,这种角色对他来说肯定信手拈来,幸好他没认出你。”余正摸了摸下巴,眼里闪过一丝寒光。
若是认出了,那他就是下一个姚婉淑了。
祁玉书笑了一声,确实是足够幸运的,当时他也并没有傻到凑到谷一面前,只是在旁边保持着一个路人角色。
因为这次偶遇,他再次调查谷一,结果收效甚微。
我摩擦着下巴思索,说出自己的猜测:“他肯定会再出现的吧,按照我们之前得到的线索,他肯定在谋划什么,必定会搞出什么动静来。”
祁玉书皱着眉点点头,“你说得没错,我最近一次得到他的消息,是在两年前,你们知道两年前临海市发生过一场大火吧?”
“我知道。”
余正突然开口。
“当时我刚刚起号,人气不高,事情发生后,朋友让我去那边看看,或许能蹭蹭热度什么的。”
不过后来他没有去,他并不是什么流量都想要。
但他还是稍微关注了一下这个新闻,所以对此有点印象。
那个时候,祁玉书已经是报社的老油条了,每天追踪社会新闻。
恰好临海市那边发生了一个案子,那次的动静闹得很大,据说在一个生产车间突然发生大火,一整个库房都被烧毁了。
当时正好是在深夜,库房值班人员都睡着了,烧了一半才醒过来,给工厂造成了不小的损失。
后来经过调查,发现是人为纵火。
“人为纵火?不会是谷一吧?以他心狠手辣的作风,肯定就是他!”汤兴业喝光了咖啡,明显有些亢奋。
然而祁玉书却摇摇头:“这个我也不确定,当时并没有找到纵火的凶手。”
我们面面相觑。
“那你是怎么知道谷一也在那里的?”我连忙追问。
此时祁玉书露出苦笑,“当时我以记者的身份前去,在现场发现一个菩萨吊坠,谷一也有一个菩萨吊坠,我曾经亲眼见到过,那个菩萨的右手缺失,所以我一眼就认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