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住余正,点到即止。
现在并不是公报私仇的时候,让余正出了气,就该开始做正事了。
“黄元,今天绑你,问你几个事,你老实回答的话,就能少吃些苦头。”汤兴业清了清嗓子,拔高了声音,还不忘挥舞手中的拳头。
嘴上客气,却没有把黄元给扶起来,侮辱性极强。
黄元本就心高气傲,这一幕更是让他破防,气得牙痒痒。
我在黄元旁边盘腿而坐,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老实说,刚才和你打电话的庞总是谁?还有这些人骨头,你们要拿去做什么?”
“最后一个,说出谷一的下落。”
不多说废话,我捡着重点开始问。
黄元既然是普里山温泉的股东之一,身居高位,他说不定跟谷一认识,如果能从他嘴里问出一些下落,那最好不过。
可黄元此人是个难啃的骨头。
如今落了下风,已经足够他暴跳如雷。
此刻他拒不配合不说,还涨着额角的青筋对着我们大声叫骂:“问问问,问他娘的问,有本事你们搞死我啊!”
“当初在温泉的时候,就不该对你们心慈手软,把你们几颗老鼠屎给放走,现在真是给你们养成祸害了!”
说到后边,他仿佛找回了场子,又是那副傲慢的神色,看着我们的眼神充满蔑视。
如今落在我们手里,竟还敢这样,看来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我与汤兴业默契地对视一笑。
作为发小,我们就是对方肚子里的蛔虫,对方脱个裤子就知道要放什么屁。
本来喋喋不休的黄元看到这一幕,不禁有些慌了,但还是强装镇定,“你…你们要做什么?”
甚至刚才被余正踢到的腿,都开始隐隐作痛。
“没什么,就是看黄总你为事业日夜操劳,骨头都硬了,准备给黄总你按摩按摩,放松放松。”我神秘一笑,把指头捏得咔咔响。
胖子这时凑过来,嘿嘿一声:“黄总远道而来,来者是客,别人还没这待遇呢,你俩必须得伺候好他。”
黄元顿时脸色铁青。
一时不知道我们要怎么对付他。
我起身开始在杂物房寻找工具,拖鞋什么的自然入不了眼,推开堆积的箱子,又找到几瓶玻璃清洁剂,最终在旁边裂开的箱子里,发现了几根毛刷和鸡毛掸子。
鸡毛掸子?
我和汤兴业眼前一亮,各自从鸡毛掸子上揪几根毛绑在一起。
转过身时,余正已经帮我们将黄元的鞋子脱了。
“不是,你们拿两根破鸡毛逗我呢?”被扶起来的黄元一脸不屑,显然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直到看到余正用绳子将他的两只脚固定在凳子两边,他的双脚瞬间动弹不得。
别说,黄元猜得真准。
我和汤兴业捏着鼻子,各自用羽毛挠他脚心。
“太卑鄙了哈哈哈…你们无耻哈哈哈…停下哈哈哈……哈哈哈……竟然用哈哈这种……哈哈狗崽子哈…我不…哈哈…不会放过…哈……”
本来不动如山的黄元哭笑叫骂,嘴里的话断断续续,连不成句。
整个房间里回荡着黄元的笑声。
本来恐惧的气氛荡然无存,甚至多了几分松快。
到了后边,黄元笑得声音都嘶哑了,眼睛两边泪闪闪的。
汤兴业搔着对方脚心,笑得很贼,故意问:“黄总,满意不?要不要加个钟?”
“哈哈不,我说哈哈…我说啊!”黄元的求饶几乎是嘶吼出来的。
我和汤兴业这才停下手。
有些嫌弃地将鸡毛放一边,我捏起鼻子,“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