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说话最多的人自称是张文的好兄弟,可是恐怕连这几天去他家都没有吧?
如果真的去了他家,就不可能不知道张文其实在家呆着。
“哦?”连莫饶有兴致的看着跟别人,然后对着他招了招手,“你且上来,我们好好谈谈。”
突然被点到,那人也很意外,可是看向杨掌柜后见对方也并没有反驳,也就慢慢的带着忐忑的心走了上来。
此人看着老实巴交的样子,没想到居然跟这些人为伍。
连莫一步步靠近他,而他也一步步后退,直到到了台子的边缘,退无可退的时候,这才停下了脚步。
眼睛紧闭着,好像连莫会吃人一样。
“你怕我作甚?怕我会吃了你?还是做了亏心事怕鬼敲门啊?”
言语之中尽是讽刺,全都是对他的不屑之意。
可能从来没有人对他这样看低,也难得的有了一丝脾气,“我怕什么!我可没做亏心事!我看做了亏心事的人是你!”
短短的三句话,每一句都加重音调,像是在特意的强调些什么。
这可就是典型的心虚表现。
“不怕就不怕嘛,干嘛那么激动?”
连莫笑着,在外人眼里,这恐怕就是讽刺,可在他眼里,这个不仅仅是讽刺,更多的是嘲笑!
一个大男人哪里受得了这种侮辱,当即把手伸高,一副要给她一耳光的架势。
当然最终这个耳光没能打下来,就这样停在半空中,落也不是,举也不是。
“怎么被我说中了心事,现在恼羞成怒了?”
连莫颇有一种“再接再厉”的架势,她就一定要把眼前这个男人给惹怒了。
人呢,只有在最不理智的情况下,才会真情流露说实话。
虽然这可能不靠谱,但连莫就是想试一试。
“连莫!你这个贱女人!”
啪的一声。
这个耳光,最后还是落到了连莫的脸上,“都是你,如果不是你非要建这个码头的话,张文又怎么会死?他家中还有生病的妻子跟年幼的孩子,你这个没良心的……”
话还没有说完,他身后就有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我竟不知马集兄对我有如此情谊!真是让我好生感动!”
嘴上说着感动,可那语气之中,分明就是不屑。
不过就是隔了几座房子连领居都算不上的街坊,居然大言不惭的为他争取公道,说出去也不怕别人笑话。
所有人都望向张文,在一群惊讶声中,逐步走向上面,跟这位马集双目对峙着。
一个是强有力的攻击眼神,而另一个则是不停的闪躲。
如果张文死了,那么他说跟张文是很好的兄弟,死无对证,也无人猜疑。
可是现在张文回来了,而且完好无损,现在还在啪啪打马集的脸,何尝不是一种社死?
“张文兄,你……你没死啊,真……真是太好了……”
“听你这语气,好像很不满意啊?”
好像是巴不得张文死的样子呢。
也是,如今张文没死,那这个“公道”今天是要不到了,那今天的计划……
“不不不,怎么会呢,张文兄你还活着我当然是最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