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止清唇角勾起，终于悠悠点燃了一根雪茄。
还真是意想不到的地方。是什么时候开始发现不对劲的呢。
是她被抓走的那天，顾止清从来没有想过，她不是自己逃跑，而是被人所害。
即使过去这么久，他都仍然自责不已，自以为手眼通天，可连一个女人都保护不了。
是因为他的疏忽，才把人弄丢了。
也没能及时发现，及时去救人。
他所说的保护，就像是笑话。
因此得知他被救，居然头一回胆怯，害怕面对。
可已经握在掌心里人，骤然失去，让他几乎不能适应，因此一遍遍待在两人待了很多天的云阙，一遍遍看她做事情的监控。
可这么一看，就发现了一点不对劲。
有时候，阿萤就好像，能够知道他的动向一般，做出相应的举动，虽说不是很明显，但若有若无地确实是做出了反应。
可能是商人的敏锐度，顾止清很快就派人去查她的资金动向。
但——不好查。
她的账户几乎是层层加密，难以窥探，即使他动用关系，甚至飞了一趟瑞士，才寻得到一点蛛丝马迹。
虞如萤的账户是被保护着的，从很多年前就开始了，要是追溯，时间大概在和聂行云在一起的时候。
聂行云，这个死了的人，又以一种绝对无法撼动的姿态出现在顾止清的脑海里。
一个为了女人抛却一切的愣头青，一个死了这么久，还阴魂不散的人。
一个只有他能够以阿萤丈夫自居的男人，在死之前，就做好了一些不为人知的准备。
做了什么准备呢，顾止清只能窥探到一点。
明面上，聂家没有给虞如萤留下除了那套房子以外的任何财产，又不是普通的那种男人，宁愿拿去赌博，也不愿把钱给妻子和孩子。
他们这样的人，即使只是玩玩，万万不会这么吝啬，就是手指头里面漏出一点点，就足以让一个家庭富足无忧过一生。
就像是他的父亲一样，偶尔善心大发，给点钱，就足够他读到高中，要不是私生子女太多，顾忌不过来，他能分到的钱就更多了。
但聂行云那么爱她，居然几乎什么都没留下，真是反常。
“俄罗斯？”顾止清细细考虑，他沉着眼，看向远处。
在聂行云还没有认识虞如萤之前，聂家有个项目，就是在俄罗斯，后来好像是停止了，只不过在虞如萤大三的时候，聂行云曾带她去俄罗斯旅游了一趟。
当时的项目很神秘，因为顾氏和聂氏有些产业高度融合，那就是科技，具体方向倒是不得而知了。
当时顾止清就知道，聂家的这位大少爷，一定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在京市一众年轻人中绝对是当之无愧的佼佼者。
因此后来出现了那样的事情，顾止清才会那样爽快地接受他，才因此关注到了那个女人。
助理继续说：“大部分的资金，都来源于俄罗斯的账户，而且金额越来越大，进账也很频繁。”
一个没有工作的女人，每个月账户里有源源不断的金钱入账，聂行云在底下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