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心突然发出一声细微的、像是叹息的声音。
表面的金属外壳，咔嚓，裂开了。
无数蛛网般的裂纹飞快蔓延！
一股更纯粹、更原始的能量，从裂缝里温柔地渗了出来！
“我操！不对！”叶烈脸色唰地白了，“它不是要炸，它在……蜕壳？！”
金属壳哗啦啦碎了一地。
里面露出来的，是一颗拳头大的、水晶般的透明核心！
核心里头，好像有朵小小的金色火焰在安静地燃烧！
“这他妈才是真的龙心！”叶烈声音都变了，“外面那层……是封印！”
水晶龙心散发出的能量波动完全变了。
没有了刚才那种要毁天灭地的暴戾，反而温和得不行，轻轻拂过叶阳和叶烈的身体。
两人体内的龙血一下子安静下来，暖洋洋的，无比舒畅，连带着之前战斗留下的刺痛都缓解了不少。
“它在……叫我们？”叶阳愣住了。
叶烈脸上的冰冷也绷不住了，透出几分茫然。
“这不是叶青云的局……这是咱爹留的后手！”
水晶龙心悬在半空，光芒柔和。
两把斩魔剑同时嗡鸣，剑身上的甲骨文亮起同样温润的光泽！
一黑一白两条龙影再次浮现，不再痛苦嘶吼，而是亲昵地围绕着水晶龙心盘旋，发出低沉喜悦的吟唱。
“它们在……聊天？”林婉儿也看呆了，她的清心铃碎片不受控制地飞过去，也绕着龙心缓缓转动。
刘雨薇赶紧去扒拉她那堆报废的设备，屏幕居然又亮了，数据流哗哗地跑，但异常平稳。
“能量场稳定了！还在自我修复！”
水晶龙心忽然射出一道璀璨的光柱，笔直冲向天空！
光柱穿透风雪，在漆黑的夜幕上投射出一个巨大的、古老的龙形图腾！
紧接着，松花江的方向，也遥遥升起一道一模一样的光柱，横跨天际，与这边连接在一起！
“它在连通江底的祭坛！”叶烈下意识握紧了剑。
但这次连接，没有带来任何不适。
反而像打开了一条通道。
松花江底那个古老的祭坛，似乎正通过这条光路，向水晶龙心传递着什么。
叶阳和叶烈脑子里同时涌入一股庞大而温和的信息洪流。
不是语言，也不是文字。
是一段段模糊的画面，夹杂着各种情绪，古老，沧桑，带着岁月的沉重感，仿佛跨越了万古而来！
“这是……记忆？”叶阳扭头看向叶烈。
叶烈点头，脸上第一次有了明显的动摇。
“是龙族的记忆。它在告诉我们真相。”
画面流转。
一个辉煌的文明曾在这片土地上存在，他们驾驭着奇特的能量，建造着不可思议的造物。
后来，一场灭顶之灾降临。
幸存者将文明的核心——龙心，封印起来，藏在这片冰封的大地之下，等待着……
“叶青山找到了它。”叶烈声音很轻，“但他没动它，他选择了保护。”
“叶青云想利用它。”叶阳接道，“所以，他们掰了。”
水晶龙心的光芒渐渐收敛，恢复了平静。
连接天际的两道光柱也慢慢隐去。
冰龙雕像的表面，寒气重新凝聚，一层层冰霜覆盖上来，再次将水晶龙心包裹。
只在心脏的位置，留下一个小小的、透着温润光芒的窗口。
“它把自己又封起来了？”林婉儿走上前。
叶烈收回黑色斩魔剑，脸上又恢复了那种拒人千里的冷漠。
“不完全是。它在等。”
“等什么？”刘雨薇凑近，还是有点不放心。
“真正的继承者。”叶烈瞥了叶阳一眼，那感觉很复杂，“不是我，也不是你。是我们的后代。”
叶阳皱起眉头：“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