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嗷嗷左右瞅瞅,吱吱嗷嗷说一堆,大意是它上次掉进来,很快就走了出去。
沈岁稔的兽语还算可以,她听完找个地儿坐下不再走:“今天大概快不了。
你俩说人话,没灵力不影响说话。”
“为啥?”嗷嗷也累的坐下,它忘了自己横骨已经炼化,但一挨地面它咩的跳起来,地上烫屁股。
花熊慢了一步,哈哈拍掌自己没被烧到,被瞪后,转头问沈岁稔:“你为什么不怕热烫?”
“我的法衣隔热防水。”就算被刮破又没有灵气,但并不影响它本身的材质作用。
俩熊一听,都伸爪子摸她法衣,然后喇啦两声,长袖变短袖。
“我谢谢你们啊!”沈岁稔使着洪荒之力,才没生气。
她将肩上的飞毯往地上一甩:“坐。”
俩熊摇头的动作如出一辙,它们看不出她生气,但听的出她在咬牙说话。
沈岁稔看它俩又累又委屈的表情,叹过气将毛毯抖开,自己先坐上:“一起坐,等这边的禁制自消,我们就能飞回熊王的洞府。”
“禁制,什么禁制?为什么我不知道。”分坐坐后,熊·好奇宝宝·嗷嗷上线,花熊同款表情。
沈岁稔想了想道:“你上次掉进来是快天黑还是天亮?”
“快天亮。”
“嗯,这禁制天气一凉,会自动收缩。”
“是吗?”
“是。”实际,沈岁稔通过观察,怀疑他们掉进哪个尸修的禁地。
至阳之极转为阴,这处分明是个天然聚阴之所,只在午时未时前后热辣逼人。
虽说没有赤地千里,但也寸草不生,盆地海拔低,本身空间就不小,且有人为加大其聚阴之力的痕迹。
她猜:“以前熊王定然告诉过你们,这里对妖不利,没事儿不要进。
是嗷嗷为躲蜂群,故意飞进来的,对吧?”
见俩熊齐刷刷点头,她抬高声音壮胆道:“我师祖正在召集元婴扑灭蝶王,他们最迟酉时到达。
就算天快黑时我们没出去,师祖和熊王也会来接我们。”
俩熊再点头,可熊嗷嗷只点一半,“传讯都发不出,你师祖怎么会找到你?”
“夜深妖睡时,你俩放声叫,熊王定能听到。
那时蝶王已死,你们随便叫她也听不见。”沈岁稔头枕双手晃着二郎腿,这里是熊王的地盘,真养个尸王他能不知道?
犹记上一世,落神宗被个元婴级尸王搞得四分五裂,自相残杀。
据说那位尸王是前尸宗弟子,难道他在此修成的正果?
当然,也可能是她想差了,根本没有尸王。
熊嗷嗷脑子转的快:“九阶,元婴人修真会听你师祖的,跑来杀蝶王?”
好捧哏,沈岁稔给它一个赞赏的眼神,顺便吹个牛:“我师祖用十阶莲心酬……”
谢字未出,咻的一声,有个青衣白发,脚穿红脚的女人突然现身,她举着一把红伞背对他们。
沈岁稔蹭的跳起,阴阳伞,尸气,真诈出个尸王?
在对方猛的转身时,赤面獠牙张口火光。
俩熊吱的一声仰倒,随即慌张翻身往沈岁稔身后躲。
沈岁稔腹诽:你俩是七阶、七阶!那是个面具好不好?
真不知,它们的视力为何在此刻突然变高。
不对,是尸王的气息,元婴级尸王让它们怕。
她面上力持镇定,刚拱起手说话,尸王却先开口,声音沙哑不流畅:“我,杀…蝶王,十阶…莲…心……拿来!”
沈岁稔暗暗压住心跳速度:“好,前辈若肯顺便带我们出去,解开晚辈丹田。
十阶莲心定然奉上,并给您一个高阶掩息玉。”
“走。”尸王红伞一转,整个盆地灵气立现,她掐诀引动灵力,点在沈岁稔丹田几个位置。
不几息灵力回归,沈岁稔瞬间喜上眉梢,俩熊也不禁晃动身体,并试着向对方传音。
她控制飞毯飞起:“前辈,一块儿?”
尸王一怔,摇头后用神识问:“你,不怕…我?”
“您又不害我,当然不怕。”到底是不是那位给尸宗报仇的尸王,沈岁稔也不敢问,她上一世没听说过对方的性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