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极感觉到了他的不情愿，也看他不像白天那般眼神空洞，恐惧异常了。
单拎出来就是为了问清楚，他们在怕什么？
战极硬把他拉到一旁问：
“白天，你们人人眼神惊惧，是为何如此恐惧？”
那个士兵被单独叫出来，担心这位上级要找自己麻烦，赶忙下跪回应道：
“小的没怕，白天没什么任何事。”说话的声音有些发抖。
战极只好再度以权压人，讲到：
“我想听真话，可你明显在说谎，你放心大胆的说，别扭扭捏捏的，你再说一次假话，我军法伺候。”
那人闻言，暗暗叫苦不迭，真是进退两难。心里嘀咕一阵，还是决定说出真话：
“大人，不是小的有意欺瞒，而是怕大人听了怪小的，我白天感觉，感觉……”
战极本想催促，看他吓的不轻，还是等了一等。不料他说：
“感觉大人随时会要了我们的命，小的们害怕，小的不识大人神威，望大人别见怪。”
战极感觉有隐情，暗暗思忖：
“他说感觉我会要了他们的命，他们的命，他们一群人都感觉到了危险。”
脑中闪过一个念头，一个让他疯狂念头。
“难道是《心魔印》，强化了黑曜石的作用，让他能随心所欲的传递信念，让他轻易影响几十人的行为。”
这换以前，必须要十分专注才行，还得承受士兵恐惧的副作用，而现在，只有他影响别人，而不会影响到自身。
战极一下子明朗了，士兵恐惧源头找到了：
是因为信念释放，把他对战败的理解传递给了这些士兵。
而他对战败的理解比较夸张，是亡族灭种级别的。
让这些没打过仗的士兵以为，犯错会导致整个越国灭亡，这么严重的后果，直接压垮了他们的责任心，
所以他们一边害怕，一边执行军令，是被战极传递的意志裹挟着，才完成了演练。
战极想明白了一切后，内心狂喜。
一瞬间，他产生了一种幻觉，彷佛这世界都是自己的。
回去的路上，战极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自信，并有了接下来的安排。
战极知道，白天发生的事纯属偶然，信念的外放不能乱来，像今天让士卒恐惧的外放，就是负面效果居多，让他们从此恐惧上了秦武阳。
他回到秦家后，坐在院子里想了半个时辰。
可能是因为心情好的缘故，战极觉得今夜特别美丽，繁星满天，都在祝福着他，陪伴着他。
月夜之下，安蓉一张俏脸陪伴着他，看的痴了。
安蓉也不明白为什么，就是感觉他此刻特别好看，眼睛里闪着光芒，是那样的有活力，又那样的深邃。
战极此时想的明白，黑曜石只应该释放两种意志，才最适合武玄城的军队。
一种是破坏力，杀心旺盛，能让军队多建军功；
一种是控制力，对秩序铁一般的坚守，能让步兵有依靠，不被骑兵冲散。
有了结论后，起身回房睡觉，这才看到安蓉文静的看着他，眼神温婉。
战极笑笑，起身打招呼要休息了。看着安蓉娇小的背影，战极暗想：
“这小姑娘是大周人，还是早点送她回去吧！眼下抽不开身，等这场仗打完，就安排人送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