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响了，他目不斜视得摁了耳机上的接听键。
“嗯，说吧！”
叶依一觉得他的语气还算平静，但她注意到了他的眉头拧了起来。
“知道了。另一个项目的开标结果及时跟我汇报。”
电话接踵而至，陆延霆又摁了一次接听键。
他眉心的褶皱还未抚平，“怎么回事？”
林柏奕也是愁眉苦脸，“还是杰威尔中了。”
加上刚刚何赛那边的开标结果，这已经是杰威尔在短短两天里中的第三个项目了。华庭康威一共就选了四个中小型项目参与竞标，如果连那第四个也被杰威尔拿到，那就一定不是巧合。
叶依一看了看他，依旧没敢说话。
窗外的风景渐渐褪去了华丽，披上了朴素的外衣。太阳往西面沉去，收敛了绚烂。
何赛的电话又来了。
“领导，还是杰威尔。”
这个结局并不意外，可当答案揭晓的时候，陆延霆依旧感受到了冲击和愤怒。他把耳机摘了扔在了挡风玻璃上，巨大的动作吓了叶依一一跳。
“怎么了，延霆？”
陆延霆深深吸了一口气，试着让自己平静得去问这件事，“刚刚夏今安跟你说了什么？”
叶依一坐直了，却不可避免的结巴了，“没……没说什么。”
“我看你跟他聊得挺愉快的。”
这可是天大的冤枉！这场谈话不仅不愉快，还很扎心！
她刻意回避着重点，“他说他已经知道我们拿到了兴建城投的项目。”
“那他消息还挺灵通的。”陆延霆皮笑肉不笑，“他还跟你说了什么？”
剩下的，就是让叶依一难堪且没办法告诉陆延霆的话了。
他等了她好一会儿，“不说？是不能说是吧！”他的语气里已经带了情绪，“那这样吧，你告诉我你跟他说了什么！”
满打满算，叶依一统共也就跟那个人说了四句话。除去两句废话外，剩下的也都不是可以拿出来跟陆延霆说的。
迟迟等不来回复，陆延霆的心渐渐凉了下来。与此同时，埋藏在心底里的那个怀疑却在沉默中膨胀着。
“这次的四个中小型项目，全都是杰威尔中标。”
叶依一看向他，震惊之余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全部？”
“全部。”他的声音很沉，“以我们华庭康威的材料供应链价格，居然连一个项目都没拿到。一共就那么四个小项目，还全被杰威尔给拿走了。”
“为什么会全都是杰威尔？”
陆延霆点了点头，“这个事情，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