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二世的龙血已经干枯的差不多，这种流失不是流点血那么简单，而是骨子里的血脉即将流干。
“风流的高卢皇帝居然有这样的一面！”
“天下苦高塔久矣，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元湛眉头一挑，“皇帝陛下，这句话不是这么用的？”
“国师，可愿教我？”
说着说着路易六世直接弯腰行礼，这让元湛更加不知道对方所想，毕竟他现在是一个人，鬼魂的一些手段用不了，相应的法术更是堪堪入门。
元湛虚抬路易的手臂，“皇帝陛下富有四海，想要什么样的老师找不到，我想您的使者应该见识过很多有知识有文化的人。”
他可见过那些读书人在面对洋人的媚态，谁做天下都是坐，只要科举就行，只要士绅的地位不变就行。
在江南乾元王朝的统治还没有洋人来的牢靠。
谁让乾元断了科举！
“天荡府君，我认为这个名号很好，天就是神，讨伐神明的君主，必是一位好君主。”
路易坐在地上，锋利的宝剑随意放在一旁，目光夹杂些许岁月之感。
“国师，我知道按照东方的习俗，我应该在宫廷，封臣面前，昭告你的存在，可我现在还不能，他们还在，我不能有任何动作！”
君王的城府向来比海深，尤其是这位忍辱负重的路易六世，对方说的话一句都不能信，可他又想去信，因为七彩锦鸡又对他笑了笑。
这种源自血脉的感染力还和特殊的魂术不同，没有恶意，没有过多的主观，就像是一只温顺的猫咪，正睁着可爱的大眼睛望着你，谁都会想摸摸他。
鬼门关的虚影没有任何反应。
元湛又向后靠了靠。
“我支持的可是诺曼。”
“可以！”
“推翻神明不是一个人一个国家可以做到的，诺曼的战车和勇士是一个值得拉拢的盟友！”
在两人交谈的时候，路易的手下正拎着没有几十斤肉的威廉向这里折返。
威廉先是被判官虚影和阿波罗的争斗波及，然后又和其他人干了一仗，最后被后来的路易六世设伏抽了他的血脉，要不是他的血脉还挣扎了一下，早就被抽死了。
好在两个儿子早就逃走了，至于他的叔叔早就死掉了，不是死在虫群中而是他的手上，因为他见过自己的母亲上过叔叔的床……
看着浑身鲜血的威廉，元湛下意识地用地眼看了一下威廉的寿数，只有一刻钟了。
“有办法恢复他的血脉，毕竟我们需要一个强大的诺曼，而不是分裂的诺曼。”
路易点了点头。
表面看是路易拿出一瓶七彩的玻璃药剂，实际是七彩锦鸡拔下一根羽毛。这才有了七彩的色泽。
血脉显化，并能像魂灵一样行动，路易远比他想象的要藏得深。
被强喂下药剂的威廉二世渐渐睁开双眼，眼眸不再混浊死寂而是有了神情，干瘪的肌肤开始充盈，渐渐有了几分原来的样子。
寿数变成了三年。
可看不可改，当初阎罗王的生死簿也就两个改了，一个是灌江口显圣二郎真君，一个是齐天大圣。
小小的金丹期连天兵都当不上，还是看看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