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或许她被拿走的便不是发间海棠，而是她的这条小命。
攻心之术，是可以无视境界之分的。
想通这一点之后的谢萤在对待无欢发下的那本制香术时也更加认真，因此很快她便看到书中隐藏的玄机从而进入忘我状态。
无欢见状嘴上虽然不说，心中却对谢萤很是满意：
领悟力不错，心性坚韧，不骄不躁，纵是遇到失败也能很快转变心态吸取教训从中总结出对自己有利的东西。
这种弟子别说是妙姝师伯喜欢了，她也喜欢的紧啊！
无欢那欣赏的眼神在谢萤身上停留片刻后才重新挪开落在其他人身上，寻找并确定下一个打击目标。
触碰到无欢眼神的众人下意识绷直身子，再也不敢对她有任何轻视。
要知道虽然谢萤自己觉得她在铃铛空间里待了不少时间，但落在其他人眼中，她与无欢的交锋也不过是弹指瞬间。
可偏偏就在这弹指瞬间，谢萤认了输。
谢萤是谁？那可是大比魁首，称赞一句同期最强丝毫都不过分。
可他们同期最强的魁首都在无欢手上吃了亏，他们若还敢不放在心上那岂不是将脸凑上去给无欢打吗？
然而尽管他们一个个心生防备，该输的时候还是一个都没落下。
“丁香多了。”
“白芨少了。”
“你这调的是什么鬼玩意？”
“一塌糊涂！得了你这辈子也别想在我这里出师了。”
“……”
三十个人，无一例外全都输给了无欢。
甚至像啸风等从一开始就没有认真制香得人更是被无欢从头到脚批的体无完肤。
今日的课程很快结束，无欢给众人布下一个调和一丸四时香的任务后便慢悠悠地踱着步子离开了此处。
明明才在课室里待了几个时辰，但众人皆有一种忙活了好几天的错觉与疲惫感。
但他们下午还有九霄书院安排的新的课程所以也不能回弟子舍休息，只能在附近走走疏缓一下被打击到的心情。
一连三天，他们一共见到了六位风格、脾性各不相同的夫子。
而这些夫子们教给他们的也都是一些在修仙界中都极少见的本事。
除去无欢的魅术不谈，竟还有一个教他们如何查案破秘的。
因为学的太杂且看起来都没什么用，不少人险些怀疑自己卯足了劲进入九霄书院究竟是对是错。
但他们之中也有越学越起劲，积极性越来越高的人，比方说谢萤。
谢萤她起得最早，回得最晚。
她实力已经如此强悍却依旧认真对待每一门课程的模样深深刺激到了其他人那脆弱的心灵。
众人终于近距离感受到了卷王带来的痛苦……
这一日，谢萤照往常一样最晚离开课室，打算前往后山灵泉处与姬鹤渊等人汇合，没想到却在半途被赫连尧拦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