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枫立在原地，懊悔无比。
非但没能成功道歉，还差点被揍！
这下子，赔了夫人又折兵……
高跟鞋的哒哒声戛然而止，江枫循声望去。
却发现苏倾渝站在楼梯拐角，正一脸奇怪地看向他：
“跟上啊，不是说原谅你了吗？”
“欸？嗷嗷！”
江枫赶紧跟上。
两人并肩而行，穿过人群与走廊。
上午十点的阳光洒在教学楼里，映出窗户的四方，也映出男孩女孩的侧影。
看起来，就如同寻常日子里，共同上下课的小情侣一般。
女孩捧书，男生背包，阳光正好，风过林梢。
……
两个人往停车场走去。
路上，苏倾渝重新给江枫讲了一遍课间的那道题。
“懂了么？”她轻声问。
江枫点点头笑道：“懂了！”
“这样就好。”苏倾渝同样流露出笑意。
教会一个学生一道题，是一件开心的事情。
这也是她选择当教授而不是单纯的研究员的原因。
“那个，对不起啊……苏老师。”江枫再次道歉。
“你是指哪件事？”苏倾渝似笑非笑地侧望着他。
“不该上课老是和别人说话，也不该抓老师的手。”江枫低头认错，态度诚恳。
少年弯腰低头，俊秀的脸庞隐于刘海之下。
苏倾渝连忙伸手将江枫扶起来，眉眼温柔地看着少年：
“其实上课说点话很正常，很多人都还玩手机不听课呢。”
“要是别人我也就不管了，可你是我的课代表啊，我对你严厉一点，你不要怪我……”
江枫摇头：“我怎么会怪苏老师您呢？”
“那就好。”
苏倾渝顺手揉了揉江枫的头，揉乱了少年的碎发。
女孩的手柔若无骨，搭在头上有种令人安心的魔力。
少年低头，女孩昂头。
两人对视，皆在对方的眼眸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等等……倒影？
下一瞬，苏倾渝的手触电般弹开。
意识到刚才自己在干嘛的她，小脸如霜染红叶般染红，略显慌乱地解释道：
“嗯，不是，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
只是习惯了而已！
她养着一只萨摩耶，平常它做错事自己生闷气的时候，她都会顺手摸摸它。
然后它就会吐出舌头，重新开心起来。
久而久之，就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