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楚觉得自己快疯了。
全世界迄今为止，还没有一例换心手术成功了的案例，而许默开口闭口竟然要拿霍方渊这样冒险？
她不但要给霍方渊换心，还打算启用人工心脏。
这件事就是整个医学界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也是目前的医疗技术根本无法做到的事情。
“m神医，我相信你的医术，但这件事不是可以拿来开玩笑的。”若是失败了，霍方渊就会永远的失去生命。
若是成功了……
不，这么高难度的手术，成功的几率几乎不到百分之一，甚至可能性更低。
许默不紧不慢的回了一句：“既然选择了我，就应该相信我，作为医者，你更应该明白这个问题。”
肖楚自然是知道的。
“可这不是普通的手术。”
这是一台可以写进医学史上的手术，若是成功了，肖楚不敢想，诺贝尔医学奖都只是一个起步。
“在我的眼底，这和普通的手术没有什么差别，你也无需多想，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轻易走到这一步的。”
许默说道，其实说到底，她心底也没有底。
人工心脏的设想，她的团队已经研究了很多年，从理论上来说，已经相对成熟了，但在临床上，却没有实践过。
他们是医生，断然不能拿病人的性命开玩笑。
所以，就算是要手术，也只能成功，不能失败，但这些话，她是不会对肖楚说的，她只是说道：“霍方渊的病情还没有到那么严重的时候，若是真的到了那一天，再来说这件事也不迟。”
肖楚听到这，总算是放了心。
从许默的办公室出来，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后背早已经湿了一片，他却无暇顾及，径自的坐在了外面的椅子上。
人工心脏，是他曾经想要研究的课题，但这中间遇到了很多的困难，他便放弃了，没想到，有朝一日，竟然有人已经研究到如此深刻的地步，这让他有些惊喜，也有些遗憾……
再回到病房，霍方渊和许舒烟两个人正有说有笑的聊着天，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很好，肖楚走了过去，然后说道：“大哥，我有件事想要跟你说。”
许舒烟见此，找了一个借口，走出了病房。
霍方渊大致猜到了他会说什么，从他的反应来看，想必他已经知道了人工心脏的事情，霍方渊的语气很平缓：“人工心脏的事情，我已经同意了，我遵循m神医的意愿，只要她认为我到了那一步，那我就同意换心。”
肖楚张了张嘴，最后还是说道：“大哥，这里面的风险这么大，你难道不知道吗？”
霍方渊倒是十分的释怀。
“没事，总之已经是死过一回的人了，这条命都算是捡来的，就算手术失败了也没有关系，那只是说明，我人生的终点已经到了。”
肖楚见他这样说，心底也释然了。
“好，不管大哥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霍方渊勾唇，露出一抹好看的幅度，随即看向了窗外，像是想到了什么，问了一句：“十夜现在还好吗？”
肖楚原本还想着瞒着他关于十夜的事情，让他安心的在这里养病。
所以便说道：“没事，有与寒他们在，不会有事的。”
霍方渊却是说道：“你也不用瞒我，有些事，早已经在预料之中……”
肖楚并不知道霍方渊说这句话的深意，直到第二天，陆与寒的一通电话打来，他这才打心底对霍方渊深深的佩服。
霍方渊，果然是一只万年不变的老狐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