剖析心意后,是忘乎所以的抵死缠绵。
残存的理智告诉秦之越,天亮他还要正式问好丈母娘,可每每要撤身,又被宁溪回勾了回去。
宁溪回顶着一双湿润潮红的漂亮眼睛望着他,“老公……”
老婆这么缠人,他能克制得住才是有病,两眼一暗,又压回去,一轮又一轮的情浪翻滚涌动。
放肆纵欲的结果就是,宁溪回差点下不了床……
清晨才收拾干净睡下,傍晚醒来,动了下身,趴稳不动了。
“老婆。”秦之越坐到床边,掀开被子,把他抱起来,“可以吃晚饭了。”
宁溪回抓着秦之越的手,放到腰间,“疼。”
秦之越轻柔按捏,“晚点再给你擦一次药。”
宁溪回额角轻跳,“你找谁拿药了?”
“我从星河带过来的啊。”秦之越很有前瞻意识,故意逗趣,“我知道我老婆贪吃,我又拒绝不了老婆。”
宁溪回一手掩面,一手捂他嘴,“别说了,抱我去刷牙洗脸。”
他欣然伺候。
宁溪回忍着不适,挽着秦之越的胳膊下楼,在众目睽睽之下,神色不变地落座。
佣人陆续上菜。
宁禹笑眯眯地看着秦之越,“昨晚让之越看笑话了。”
秦之越客套弯唇,“是我突然登门,打扰老爷子了。”
“哎呀,不打扰。”宁禹摆摆手,“我早就想和小回说了,有空带你回家吃个饭,你们订婚这么久了,两家人都没有抽出时间来聊聊家常。”
秦之越的目光移到周初脸上,恳切地说,“我爸妈也说了,等周阿姨稍微空闲了,就过来一起吃顿饭。”
宁儒尘笑着插话,“那也是我们过去啊,你和小回的订婚宴办得太仓促了,我和他妈妈临时抽不开身,实在是太抱歉了,过阵子集团事少了,我们亲自登门,和老太太,还有你爸妈赔个不是。”
秦之越笑笑,没有收回视线,等着周初的意见。
周初莞尔,“过几天吧,我手头的项目收尾了,会去星河一趟。”
秦之越点点头,“好的,我和我爸妈说。”
其他人没有说话的份,只夹菜吃饭,吃完了齐齐放筷,盯着宁禹。
宁禹在这几个不肖子孙的施压下,板着脸放下筷子,憋屈开口,“老爷子年纪大了,集团事多,总归是有心无力了,你们本事都大着呢,宁氏交给你们打理,我非常放!心!”
宁漾鼓了两下掌,“老爷子早该这么想了,轻轻松松安享晚年多好。”
宁禹给她投去一个眼刀子,转头看向悠闲喝汤的宁儒尘,“老二,你放浪了半辈子,也该收心了。”
餐桌上陡然陷入僵滞。
默默旁观的秦之越瞟视身边的宁溪回。
宁溪回偏头,眨了下眼,把剥好的虾仁递到他嘴边。
他卷入口中,忍着笑意轻嚼,余光不经意对上周初好似颇为郁闷的视线,微微坐直了身。
宁儒尘在宁叙雪几人意味深长的注目下放下汤碗,桃花眼含笑,“老爷子的意思是?”
宁禹瞥过宁溪回,又瞥过周初,“溪回还没毕业,也还没有进公司磨练过,集团好多事都压在阿初肩上,太累了,老二你玩也玩够了,回公司帮帮她,周一我会召开股东大会,让律师拟写协议,让你暂时代理我名下的股份,成为集团代理董事长。”
宁儒尘似笑非笑地盯着周初,“夫人怎么看?”
周初淡定擦嘴,“老爷子的决定,我不干涉。”
他扬眉,“那我就从命了。”
宁禹浑浊的眼球转溜扫视桌上神色各异的几个人,拄着拐杖起身,“宁氏就交给你们了。”
他健步走出侧门,背影得意。
“砰。”
宁以谦踹了一下桌角,“老爷子故意的吧。”
宁叙雪环着手臂嗤笑,“这老家伙,是对夫人怀有芥蒂了吧。”
“怎么?”宁儒尘懒洋洋靠着椅背,“我作为家中嫡子,董事长的位置本来就是我的吧,夫人再有本事,也不姓宁,小回也还小呢,扛不起这么大的集团。”
宁漾小心翼翼地瞅着周初,“夫人,出了些许差错,交易还算数吗?”
周初淡笑,“自然算数。”
“那就好。”
几人面色稍缓。
宁叙雪起身,红唇高高翘起,“那以后可好玩了,老二,有本事可以试试把夫人踢出局哦。”
宁儒尘浅笑摇头,深情款款望着周初,“我这么敬爱夫人,肯定不会以怨报怨的,只要夫人愿意和我好好过日子,少让律师草拟那些乱七八糟的离婚协议。”
宁溪回蓦然抬眼看向周初。
周初对他轻挑眉梢。
他轻蹙眉心,又舒展。
一顿晚餐在几人各怀鬼胎散去而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