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包间，秦之越坐在椅子上，扫过低头站在前面蒙头盖脸的三男两女，转眼看向司机，“这是揪出来的偷拍者？”
冯满一言难尽，“是……还挺多……”
秦之越黑沉着脸拿起桌上的一沓照片，有宁溪回的单人照，有他的单人照，有他和宁溪回的双人照，有他和一些朋友的合照，有宁溪回和其他人的合照，教学楼，学校宿舍，公寓，无处不拍。
“啪！”
秦之越气愤摔下照片，厉眸横过前面几人，压迫骤逼，“说，都是谁派你们来的？”
五个人你瞟我一眼，我瞟你一眼，垂首不语。
冯满给守在门口的两个保镖使了个眼色。
保镖会意上前，扯掉一个男人的帽子墨镜口罩，扣着脖子，把他的脸按在桌面上，从腰间抽出一把军刀，竖在他眼前，喑哑恐吓，“说！谁派你们来的！”
男人双腿直抖，“我我我……我真不知道啊，干我们这一行的，只收钱办事，不会和金主见面的。”
其余四人点头附和，“对对对，真不知道金主的信息啊，我们联系不上金主的，只把东西发到金主指定的邮箱，金主打款，如果有任务变动，金主才会给我们打电话或发短信告知，基本都是海外号码，我们是真的不知道啊……”
秦之越冷笑，“不见棺材不落泪，老冯，叫律师团过来，看看他们这种偷拍行为，会判几年。”
“好的，二少。”冯满应下，又扬声说，“偷拍我们家二少这么久，你们应该很清楚他的身份，别以为偷拍是小事，赔点钱拘留几天就完事了，二少有的是本事把你们送进去吃个十年八年的牢饭，让你们在牢里瞎只眼缺根胳膊断条腿也不是什么难事！”
几人确实清楚，被吓白了脸，凄惶摇头。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求秦二少放我一马，我以后再也不干偷拍这一行了。”
“我把收到的酬劳……不是，赃款，都给你，我不想去坐牢，求求二少……”
秦之越躁郁按揉眉心，“昨天晚上是谁把我在酒会上的照片发给宁溪回了？”
站着的四人连声否认，“昨晚的照片还没来得及发出去。”
保镖用军刀拍了拍不吭声的男人，“你呢？”
男人磕磕巴巴，“我我我……我发了，但我不知道发给的是谁啊……”
冯满从满桌的摄像机和照片中翻出一个手机，怼到他面前，“这是你的手机，恢复数据以后，有一个将近三十分钟的通话记录，是谁？”
“我我……不知道，对方的声音经过变声器处理了……”
“呵，还说联系不上金主！”保镖摁紧他的脖子，“这个时候还敢在二少面前撒谎，舌头不想要了是吧！”
他惊恐摇头，“不是不是，我不敢，是金主给我打的电话，我打过去都是无法接通……”
秦之越接过冯满递来的手机，拨出了号码。
在男人话音未落时，打通了。
“我艹你大爷！”宁漾没有掩饰音色，大骂，“你还敢给老娘打电话？拿了老娘的钱，还敢背叛老娘！宁以谦是给你卖屁股了吗？这么没有职业道德！你等着，别让我到星河抓住你，我他妈抽死你！”
骂完就挂。
秦之越黑眸半眯，盯着男人，“她是谁？”
男人慌得满头大汗，事已至此只能坦白，“漾……漾姐。”
“淮港宁家的宁漾？”
“是是的……是她让我偷拍你的。”
“但你实际的金主是宁以谦。”
男人抖着唇，艰难点头，“是。”
秦之越把手机抛回桌子，垂眼点烟，吐着幽雾，凉声问，“昨晚你把照片和视频发给他们之中的谁了？”
男人不再有所保留，“发给了宁漾，宁以谦是半个月发一次。”
秦之越叼着烟，又拿起了照片，翻出宁溪回和自己的合照，还有宁溪回的单人照，歪头看了看，举起示意，“这几组是谁拍的？”
“是我。”一女生弱弱举手，看着快哭了，“秦二少对不起，我也不想干偷拍的，是家里实在困难，但我只拍了你和宁少爷在学校的很日常的生活照，像宴会公寓这些私密的地方，我都不去的，求求你放过我这一次吧。”
秦之越轻瞟桌面，对冯满说，“都处理了。”
冯满点头，指着几个人，“那他们呢？”
“丢去警局，联系律师，按相关管理条例来。”
“好的。”
秦之越拿着手上的照片，起身离开餐厅，开车去甜品店买了栗子蛋糕，回到公寓。
“老婆我回来了。”他眉眼带笑进门，“给你买了小蛋糕。”
宁溪回坐在客厅地毯拼乐高，抬起头，“你没去上课？”
秦之越走过去，把蛋糕放到茶几上，抱起宁溪回，坐到沙发，压着唇吮了一口，“没去，去处理几只大眼老鼠了。”
宁溪回推推他的肩，“你抓到偷拍的人了？”
“抓到了，交给警察叔叔了。”他把脸凑过去，“奖励我一下。”
宁溪回拍开，“问出是谁派来的了？”
“就揪出一个双面派，宁漾和宁以谦找的人，另外几个背后的人倒是藏得深，不过应该也是宁家的人。”
秦之越从口袋里掏出带回来的照片，“这是我带回来的证据。”
宁溪回翻看完，眉头轻挑，“这拍得还挺有水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专门请人拍的艺术照呢。”
帅哥俊男，校园林荫，构图唯美，妥妥的校园情侣艺术照。
秦之越靠着宁溪回的肩头一起看，满意地勾唇，“我和我老婆真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