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青雪嘴里说着陈倩不如曹学雅,但看她提到女儿陈倩那满脸骄傲自豪的表情,便知她的言不由衷。
说来也巧,施青雪女儿陈倩,与她也在同一个学校的同一个班级,从小一起长大,这可真是妥妥的缘分,孽缘。
不想与她做无谓的谈话,便说天色已晚,和施青雪简单打了招呼,就转身往老曹家走去。
边走边思考着陈倩上一世,她成绩原本非常好,每次考试均能排在年级前20,虽后来因为她爸的事心态受影响,成绩下滑明显,但因当时已是高三毕业班,基础知识已完成第一轮,按理说她不至于后来在高考时连大专都没考上,没考上大学哪怕大专是她个人也是她们小家庭彻底滑落深渊的重要原因。
当时她并未多想,整日浑浑噩噩,只当自家太过倒霉,不幸的事一桩接着一桩,先是爸爸后是妈妈,再轮到她。
如今想来,上一世的高考,她清晰记得自己也算稳定发挥,并未出现重大失误,怎么会连大专都没考上。
反观陈倩,家境普通,样貌平凡,但却生了一双桃花眼,看人的时候一双眼睛水汪汪的,仿佛情意绵绵。
陈倩此人情商极高,惯会左右逢源,在校时与各科老师关系良好,虽然她成绩排在班级三十名开外,却独得班主任席老师青眼,与班级的同学那更是称兄道弟、称姐道妹,混的风生水起。
但令人意外的是,上一世她偶然间得知陈倩竟然在高考时超常发挥,考上了本省一所本科院校,这所本科院校虽不是重点,但在本省内还是较有知名度,在90年代能够考上一所省本科院校,成为一名光荣的大学生,那可是光宗耀祖的一件事。
陈倩此人与她的关系,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曹学雅更是将她当做唯一的好朋友、知心闺蜜,上一世当时家里发生了如此多的意外,她心情颇受打击,大多时候不好直接和爸妈聊,更多的她会与陈倩谈心,现在回想起来,很多时候都是陈倩主动打听,包括学习和家庭各类琐事。
眼神眯了眯,她直觉这其中一定有猫腻,难道?
突然她想起上一世后来的新闻报道中提过,有人高考后被人顶替名额上了大学,几十年后才发现真相,难道陈倩也是?如果是,那她们之间的仇怨可就不死不休了。
她还记得上辈子自从陈倩去上省城的那所本科院校后,虽然寒暑假都会回到村里,她家新房子离陈倩家并不远,但两人间再也没产生过交集,陈倩没去找过她,她也因为生活所迫焦头烂额,两人之间可以说自高考后就断了,如今看来,这陈倩可真是哪哪都有问题。
她尤记得上辈子高三时她们之间的关系一直非常要好,她视她为唯一知己,并没有发生让她印象深刻的矛盾。
心中默默盘算,这些都需要她后期仔细观察、认真揣摩,找出事情的真相 ,这辈子她不仅要带领全家活的精彩,还要活的明明白白,她再也不要做浑浑噩噩不知所谓的自己了,她要活在阳光下,让所有的魑魅魍魉显出原形,得到报应。
一切等后日回学校后再做观察。
因预感到明日爷奶可能会于下午提出分家,她并不准备在此关键时刻让她妈一个人独自承担。
分家分房,她必须与她妈同进退,也给她妈足够的信心与勇气,让她相信,即使只有她们娘俩,她们也一定可以战胜那些无耻之徒,得到她们应该得的。
回到老曹家时,一家老小正围在堂屋吃晚饭,她先去厨房,将自己碗筷取出、盛上米饭再回到堂屋,中间一言不发,无视在坐的各种各样或打量或轻视或嘲笑的眼光。
端起碗,将餐桌上剩余不多的菜,大部分都扫到自己碗中,然后埋起头呼哧呼哧猛吃起来。
心里暗道不吃白不吃,这些饭菜大部分可都是由她爸挣来的。
吃完饭,碗筷一扔,就这么大剌剌的回到她自己房间,众人对她的反应也是见怪不怪,虽有些许怨言,但考虑到当家的公婆两人应该也有计划,不可能长期如此,毕竟老二已瘫痪,就这么让其她兄弟养着这个瘫在床上的瘫子,那是不可能的。
回到房间后,简单洗漱了下,就拿起书本开始了对初中和高中知识的全面复习。
自从她陆陆续续喝了不少空间灵乳,从一年份到现在的三年份,她明显感觉到记忆力比之前要好很多,虽然暂时做不到过目不忘,但很多材料和试卷内容基本上翻阅个2~3遍,就可原封不动的记住并背诵下来。
这让她大吃一惊,毕竟前世如果她有如此好的记忆力,那一切都可能不一样。
两小时后,看到时间不早就上床休息了,她知道如果按照上一世,明日将有一场大仗要打,她可得好好休息,保证有足够的睡眠与体力,为明天做好准备。
在学习与生活上渐渐步入正轨之际,与她仅有几十米距离的曹老头夫妻两房间,此时却一片低气压,除了曹德明不在外,其她几个儿子儿媳全聚集在老两口房间,慎重商议老二的事。
“爸、妈,二哥现在虽没去省城医院,但她现在在县医院每天治疗费用,也要将近百来块钱,从二哥进医院到现在,家里6天可是已经花了将近600块钱,这可是一笔不小的费用。”
曹德鑫满脸焦急的率先开口。
她同时看了看老大曹德茂和老三曹德伟,开口催促:
“大哥、三哥,你们觉得呢?咱家可没那么多钱霍霍,如果能看好,那也值得,但如果没希望,那还是别花这个冤枉钱,免得竹篮打水一场空,到头来人财两失。”
老大曹德茂眉头紧锁,半晌也谨慎的开了口:
“爸、妈,要不明天让学安去医院咨询一下医生,如果有希望治好,还是得治,如果确认瘫痪”
说到这他抬头看了父母一眼,也没在继续往下说,但在座的人也都明白了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