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好了吗?”
风卷起纱帘,隐约可见屋内床上交缠的两道身影。
孟芜暗暗掐了下大腿,才压下有些发抖的唇齿,“想好了。”
戏谑的桃花眼在她眉眼停留了片刻。
之后,没再犹豫。
孟芜紧咬住下唇,将细碎呜咽吞进喉咙。
男人低沉的嗓音响起,“孟小姐,你很能忍啊?”
孟芜闭眼,强装着云淡风轻。
她听见他低低笑了一声,之后,意识混沌。
第二天清晨。
孟芜睁眼,迷离的眸子盯着天花板看了好一会儿,才恢复清明。
旁边空无一人,只有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之后,“哐当。”一声,浴室门被拉开。
江逢野看见的是已经穿戴整齐,坐在床边的孟芜。
他问,“怎么不多睡会儿?”
孟芜起身,“我懂规矩,事情结束,就不应该打扰。”
江逢野单手拿着毛巾在擦头发,玩味地重复着她口中的,“规矩?”
孟芜没理会,只一本正经道,“江先生,请您务必履行约定。”
说罢,她直接往门外走,看起来很绝情寡义的样子。
大门刚被拉出一道缝时,低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孟小姐,也请你不要忘了约定。”
孟芜顿住脚步,单薄的身体微颤了一下。
江逢野似是故意的,加重了语调提醒道,“还有两次!”
孟芜闭上眼,有些屈辱的咬住了下唇,尝到一阵血腥味后,才松口道,“我知道了。”
出了门,暖阳照在身上,她才对昨晚的荒唐有了实感。
她实在不敢想,不过短短几日,生活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为了八千万投资金,她不仅将自己卖身给了京市的顶尖投资人江逢野,还被谈价还价到三次八千万的价格。
时间拉回十天前。
夜幕暗沉,京市,某高档会所。
一男人长腿交叠而坐在真皮沙发上,他黑色衬衫领口松了两粒扣子,狭长双眸微垂,慵懒又风流。
服务生站他身后,弯下腰在他耳边道,“江总,外面有一个女人找你,她说她”
不等说完,身侧的人就捂嘴笑了起来,“这找江先生的女人还少?”
服务生面露惶恐,这里是京市最高档的会所,来的人非富即贵,也很注重隐私,他本没有给人递话的资格,是见那位小姐诚恳又气质斐然,才好意答应。
“她说有急事。”
江逢野面无波澜,反倒身边人又起哄道,“哪个女人见到阿野,不是有急事啊?”
“阿野,要不叫进来,让我们看看有没有上次那个女明星好看。”男人轻挑地扬了扬下巴。
江逢野始终是侧着头靠在椅背上,一双眸子懒懒地半搭着,长指把手上的扑克牌全部送了出去。
“你又有王牌!”
“怎么又是你赢啊?”
“不行,再来再来,我就不信你运气这么好。”
一时间,那个女人就被哄笑声盖了过去。
服务生只能讪讪地出了门。
“小姐,你别等了,江先生不是你想见就能见的人。”
孟芜礼貌应道,“我再等等看吧,谢谢你帮我递话。”
他这才点点头,见瘦削的背影在寒风中尤为单薄,还是没忍住又好言相劝道。
“小姐,像江先生这样的人物,换女人如换衣服,你留不住他的。”
孟芜怔住,这是把她当江逢野的狂热追求者了?
她没否认,又道了句谢。
孟芜贴着墙站,已是深冬季节,天空飘着簌簌小雪,但她依然还穿着单薄的长风衣。
原本,她还在国外布置一场艺术展览,那是她作为策展人,第一次给国外首屈一指的油画大师,也是她的偶像独立办展。
这场展览不仅会成为她的事业里程碑,也是她的圆梦时刻。
可没想到,却在这时接到了自己十年没有联系过的继母,关沁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