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炜儿怎么就拖累他哥,拖累镇国公府了?
炜儿是最聪慧的,以后重振镇国公府还要指望他呢!
“你就是窝囊,生怕宁王还没消气——可你罚炜儿跪宁王又看不见,至于这么死心眼儿么!”吕乔氏生气护崽,“就算得罪宁王又怎么样?他只是个王爷,又不是太子,如今也只是风光一时罢了。”
现在的吕乔氏已经没那么担心了。
昨天柔嘉郡主听闻宁王为了一个杂种就责罚她儿子,也很惊讶,没想到宁王会做出这样的事。不过郡主也很难办,她说宁王金口玉言,即便原谅了小公子,也不可能随意收回成命,只能尽力帮她写信劝一劝。
但郡主的丫鬟送她离开的时候,见她依旧愁眉不展,好心开解她:过几年宁王殿下或许就忘了,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小公子进宫了。何况等太子殿下登基,到时候皇宫里头贵妃跟宁王还能说了算么?
说到底,宁王再怎么深得陛下宠爱,也就剩这么几年风光了。说不定太子一登基,第一个拿宁王开刀呢!
“要我说老太太也是多此一举,太子的地位不可动摇,皇位又不可能落到宁王头上,一个王爷那么巴结干什么。”吕乔氏哼了一声,“咱们镇国公府当真就那么贱么……”
“啪!”
吕乔氏话音未落,就突然挨了一巴掌。
她不可置信地捂着脸,可是镇国公脸色黑如锅底,吕乔氏不禁瑟缩了一下,最终还是闭上了嘴。
镇国公骂道:“妇人之见……凡事都有个万一!”
万一太子意外去世了呢!
吕乔氏小声嘀咕:“那我不还是去给他道歉,去请他了么……”
镇国公瞪她一眼。
“三日后的宴席绝不能有任何闪失,席上你们两个给我好好赔罪,不许再得罪宁王!再惹出这样的祸,我就直接休了你!”说罢,镇国公甩袖离去。
吓唬谁呢,还休了她!
吕乔氏满腹牢骚,但还是不得不老老实实去准备宴席的一应事宜,叮嘱小儿子宴席那天好好待在屋里,别再惹爹爹不快。
但七八岁的小男孩,正是说不听道不理的时候。
尤其是现在刚挨了顿罚,吕炜满腹牢骚,十分不服。
他凭什么要因为一个杂种挨罚!
郡主府上的那个丫鬟说了,宁王才不是因为给那个杂种出气才罚他呢……是因为那个杂种当众跟宁王告状,宁王觉得不处理有损皇家颜面,才不得不罚他的!
告状鬼!
害得他跪了那么久,膝盖又红又肿,疼死了!
吕炜稚嫩的眼睛里满是恨意,叫来小厮,安排他去做一些事。小厮听完一脸惊恐:“小公子……这可是会掉脑袋的啊!”
陪小公子的那婆子当天晚上就被杖毙了,这节骨眼儿上他怎么可能再去敢招惹宁王跟那个孩子。
“怕什么!偷摸的,谁知道是你干的!到时候她不知道是你告不了状,宁王怎么可能会罚你。”吕炜满不在乎道,他从自个儿的藏宝盒里取出个夜明珠塞进小厮怀里,“你要是不干,我就跟母亲说你欺负我,让母亲现在就杀了你!”
小厮捧着那昂贵的夜明珠两股战战,不敢再拒绝了。
吕炜满意了。
哼哼,他要好好教训教训那个爱告状的杂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