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今日的事,夏末和莲意一样很难不怀疑组织内出了奸细。
许伯资历这么深的人,底下也培养不少地下特工,谁是内鬼,竟丝毫没有察觉出任何破绽。
夏末这时不难怀疑实际上许伯早就知道了内鬼的真实身份,她一直有个问题想不明白,当时许伯说有几个特工假扮成舞女,其中二人被捕一位死亡,可那二人并未被高桥选中。
在问许伯时,并未得知那名逃脱的舞女是死是活,许伯只说难逃一死。
可她找红姨打听过了,名伶戏院并无人员死亡,只有一个叫周艳的舞女疯了。
而且当时,明明是另一个舞女扣动了扳机,这才让一切都陷入了混乱之中。
夏末想接着问,谁知红姨说开枪的那个舞女早就离开了。
算了,现在不是猜测那位舞女的身份,现在最重要的是尽快与其他同志取得联系。
她想起包里有温言家里电话的联系方式,打开包突然发现到自己的包夹层里有一张纸条。
她跑到卫生间,赶紧打开这张纸条。
“海市根据地许同志已壮烈牺牲……”
刚看到第一句话,夏末隐忍住委屈和愤怒,她痛恨这些日本人,她掩住嘴巴,掩面悲伤。
“李同志壮烈牺牲,剩下三名同志,两位被捕,还有一位同志逃脱,暂无音讯。电台在……”
夏末掏出随身携带的火柴点燃纸条,等纸条烧成灰,用水冲了好几次,才确保无事。
夏末擦干眼泪,整理好情绪,回到自己的卧室。
她躺在床上,不禁有些伤感。
许伯是莲意的主要上线,虽然不是自己的直系领导,但也是对自己也很好。
她不敢想过去的种种,那么多同志牺牲,真是恨透了日本人。
她忍不住流了泪,抽泣声引来了经过她房间门口的祁修远。
祁修远夺门而入,夏末便坐起来,她早已编好理由应付他了,祁修远坐在她床边的凳子上。
看到祁修远来,她赌气一般看了他一眼,便转过身子。
“怎么回事,是不是今天温言欺负你了?”
祁修远突然意识到自己这话说的不对,“你是不是想你哥了?”
夏末突然觉得祁修远这话纹的怪怪的,可她还沉浸在悲伤里,她转过头来又狠狠地瞪了一眼祁修远。
祁修远实在是没搞明白,她在想什么。
女人心,海底针,与其在这猜来猜去,不如自己问问她。
祁修远起身走到了夏末的床边坐下,“你是不是最近觉得我工作忙,都不关心你了?”
“嗯!”夏末腾的坐直了身板,“对呀,你就是不关心我,我怎么说也算你未婚妻,你天天忙的要死,哪里还在意我?”
夏末胡乱的拿起一个枕头丢了过去,祁修远一把抓住,夏末接着抄起另一个砸在祁修远脸上。
祁修远也没有生气,捡起地上的枕头拍拍灰,“夏末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我不是不关心你,只是我最近刚当上副会长,商会很多事情越来越忙,我在家的时间也越来越少,是我对不住你。”
“那你想要什么,想吃什么美食,你就跟我说,我好补偿你。”
夏末听了祁修远的话,一扫阴郁,在心里忍不住窃喜。
她可太想去买西洋货了,最近刚盛行一款胭脂水粉,她想好久都没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