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昔日莲意与自己惺惺相惜,共同抗争,如果他当时没救出来莲意,后果不堪设想。
“你把嘴给我闭上!”温言想都没想,将桌上的笔记档案向吴良砸了去。
“温队长,你这是什么意思?”吴良抱着头一脸茫然,完全不知道他在发什么疯。
“你自己说的什么话你最清楚了,大家看看这个人,在这里空口污蔑高官,与地下特工有染,其心可诛!”
吴良气得牙痒痒,他不就说了几句话吗,他至于吗?
他捏起拳头来,脸上的横肉颤了颤,抡起拳头就想锤温言,“我就说了,你想咋滴!”
旁边的人赶紧拉住他的衣服,“吴良,不要这样,别冲动!”
吴良的理智早就被愤怒彻底冲破,他上前抓住温言的衣襟,然而温言一个摆手就把吴良直接按倒在地。
座位上的一众人只是口头劝架,甚至没有一个人愿意离开凳子去拉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人,只是懒洋洋地挥着手,喊着“别打了,别打了”。
会议室的空气仿佛凝固,只有吴良粗重的喘息声和温言冷静的呵斥交织在一起。
吴良涨红了脸,像头暴怒的公牛,试图挣脱温言的钳制。
而温言,神色冷静,动作干净利落,每一次反击都精准地压制住吴良的攻势。
只有几个人担心出事,上前又是拉又是劝,吴良怒发冲冠,同事的话他是一句都听不进去。
吴良的双眼赤红,仿佛能喷出火来,他不断地挣扎,口中还骂骂咧咧:“温言,你肯定是被我说中,这才恼羞成怒砸了我,你今天必须给我个说法!”
他的脸因为愤怒而变得扭曲,嘴角挂着白沫,显得异常狰狞。
“说法?这就是说法,让你乱说!”
“温言,你这王八羔子!”
温言把吴良按在地上打,他的拳头结结实实打在他的脸上,他的后背上,那吴良虽然身材矮胖,但是浑身上下都是虚肉,根本使不上力气,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他抱着头在地上乱滚,脸上鼻青脸肿,嘴里不停喊着,队长饶命啊,我错了我在也不说了,饶了我吧……爷爷你是我爷爷还不行吗?”
“行,我这就饶了你。”
看着吴良脑袋瓜子开瓢,正流着血呢,他真怕一会儿把他打死了。
温言和他的跟班连拖带拽把吴良拉回座位,吴良神色发抖。
温言神色冷漠,从腰间拿出手枪,抵在吴良的脑袋上。
吴良欲哭无泪,双手举起,“对不起,我说错话了,再忍不说了!”
“你还不说吗?”
“我……我是为了我名伶戏院的情人周艳,她跟我哭闹说发现了共党,我才把名伶戏院有共党的事告诉了鹤子,再说咱们和桥本太一还有鹤子小姐的目的不是一样吗?都是为了抓住可恶的共党?”
众人闻言,这些和日本人一条心的人也纷纷为吴良说话,说他立了功,更有人开始暗戳戳讽刺温言自己抓不住共党,这是在嫉妒吴良。
温言也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吴良,不要在这里说你去风花雪月场所的私事。而且我听说,那个叫周艳的歌女曾经为了金钱,早就和军统的人不明不白了,你还不明白吗?她能攀上你,她就能摆脱歌女的身份,做你的大老婆,反正和别人好,她只能做小妾。而且,她最后还不是被日本人间接杀害了!”
吴良陷入沉思,众人扶着他向外边的医务室走去。
旁边的人看到他这个样子,拍了拍他的背,“吴良,你真不应该在这里和队长吵架。”
“她是我献给日本人的!”吴良回过头,依旧不满地说道。
“蠢货,你不必再出现在这了,滚回去反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