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头冷着脸说:“余东家,我欠了你家银子,现在来还账,余家药行不但侮辱人,还坐地涨价,13两银子顿时变成了15两!”
余伟看了一眼身边的大汉怒道:“怎么回事?”
大汉气的火冒三丈:“他们打人,就那胖女人把余掌柜打了……”
余伟扬手就给了大汉一耳光骂道:“混蛋,竟然如此对待程大夫,他曾经救过我一命呢!”
大汉捂着脸,不敢说话。
程老爹哼了一声说:“可不敢当,余东家您收了银子,我们两清了,以后谁也不欠谁的。”
程拾娘看了一眼胖墩墩男人,脖子上的肉和脸连在了一起,分不清哪是脖子哪是脸。
五短矮胖的身材,走起路来像一只鸭子。
她没见过这个男人。
“程大夫,有话进屋说。”短胖子笑着去拉程老爹。
程老爹把袖子一甩,指着地上的碎屑道:“不必了,余东家把钱收了吧,我的欠条余掌柜已经撕了……”
五短男人看了看程拾娘说:“这是拾娘妹子吧,好多年不见了……”
程拾娘见爹爹不想和他多说,打断他的话说:“余东家,这是13两银子,还给你们,欠条已经撕掉了,你让人把存底拿过来,一起销毁吧!”
见程拾娘态度这般冷淡,余伟讪讪地对身边的汉子说:“去拿!”
汉子一溜烟跑了。
余伟一脸歉意地说:“程大夫,多有得罪了,我会好好教训这些兔崽子的,您老别生气。”
程老爹:“不敢当,余东家!”
余伟有些尴尬地摸摸鼻子说:“程大夫,当年的事儿,你也不能都怪我,我也是没有办法,我也算是解了您的燃眉之急,你说是不?”
大汉拿着一张纸过来,递给了余伟。
余伟扫了一眼,递给程老头。
程老头看了一眼说:“是这个……”
说完,把纸条撕了粉碎,扭头就走。
程拾娘跟着出来,驾了马车,两人离开了余家药行。
“爹,您认识那余东家?”程拾娘不解地问。
“说来话长,十几年前,余伟是个街上的小混混,被人打伤了,我把他抬进医馆救了他一命。
他就在我药铺里做点杂活,我教他认药材,了解药性,没多久,他就消失了。
又过几年,咱家变卖铺子,他带人买咱家铺子,把价格压得很低,我没有办法只能卖掉,没想到,我竟然跑到他开的药行赊了药材……”
程老爹把事情的经过说了遍。
余伟雇佣的那些人,大多是街上的老混混,正经生意不做,竟做些偷鸡摸狗不务正业的事。
余伟恩当仇报,怪不得爹这么生气。
程老爹说完,靠在了车帮上,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两人一早出来,没有吃饭,眼看就要到晌午了。
她驾着马车到了一家烧饼铺子门口。
“爹,咱们先吃点饭吧!”程拾娘说。
程老爹睁开眼,有些虚弱地点点头。
“爹,你怎么了?”程拾娘慌忙问。
“没事儿,刚才受了些惊吓,这心里扑通通的跳个没完。”他笑笑说,“人老了,受不得惊吓。”
程拾娘左右看看说:“要不咱们找个医馆看看?”
“看什么,你爹就是大夫,我心里有数,先去吃饭吧,吃烧饼好,你最爱吃猪头肉的,多多的塞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