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灯看到了很晚,程强的伤腿,需要做手术。
她只给牲口做过手术,没给人做过。
她要多看实操性的书籍。
看着睡着了,油灯都要燃尽了,胡静过来,扫扫她的脸,她一下子惊醒了。
把灯吹了,一股尿意袭来。
妈的,还得下去小解。
家里有夜壶,但她用不惯,以前晚上不熬夜,不用起夜。
她开门,胡静奔到了门口,滋滋滋地叫着。
程拾娘听到一阵脚步声。
不好,有人!
她出去看了看,没见到人影。
这大晚上的,谁从自家门口经过呢?
家里没啥可偷的,打个哈欠,睡觉去了。
第二天一早,秀莲的一声惊叫把大家从熟睡中惊醒了。
大头光着膀子跑出来。
“大头,你快看,门口……”
程拾娘也跑出来,门口躺着一头大野猪。
啊!
这怎么会在自己家呀?
全家人都傻愣愣的,以前有野猪闯到村里,村民合力才捕到一只。
“娘,这是谁给咱家的吧?”四头说。
“这是知道咱家要去卖肉,特意送来的?”大头说。
秀莲看向胡静。
胡静缩缩脖子,表示自己没那么大的本事。
程拾娘说:“昨夜,我听到有人从咱家门口过,可能是给咱们送野猪来的吧!”
“娘,你看……”三头从野猪的肚皮下发现个破帽子。
程拾娘觉得熟悉。
啊!
这不是林寡妇的猎户的跑帽子吗?
那天他去林寡妇家的时候,就戴的这顶。
程拾娘心里一阵激动说:“把帽子挂在树上吧,说不定人家就来拿了!”
三头踮脚挂在了树上。
兄弟四个再加上程拾娘,用尽了全力,才把野猪给弄到院子里去了。
接下来,几个人又犯愁了。
不会杀猪呀!
程拾娘解剖过小白鼠,但没解剖过野猪。
“根生爷爷会杀猪,以前他家养过猪,都是他宰!”二头说。
“去把你根生爷爷叫来……”二头刚要去又停住脚步。
“娘,要是人家问起来,咱们怎么说,总不能说,野猪跑到咱家门口,撞死了吧?”
程拾娘:“还是二头想的周到,就这么说,咱家有狐仙娘娘保佑,野猪怎么就不能自己撞死在咱家门口了呢?”
胡静扬起了高高的头颅。
二头飞奔而去。
秀莲饭都做不下去了,围着野猪暗暗称奇。
不停地夸奖胡静。
胡静:受宠若惊,我想静静!
二头脚底下都跑冒烟了,到了根生爷家的胡同门口,他停下脚步,抚了抚自己的胸口,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
这么早风风火火的跑到人家,是不礼貌的。
咱家虽然有野猪了,但要做到宠辱不惊,把这件事当做很平常的一件事。
这样他们才不会怀疑野猪的来历。
他踱步进了根生家。
虎儿正蹲在枣树下拉屎,程根生笑嘻嘻地在一边看着。
“根生爷爷,拉屎呢?啊,不是,虎儿拉屎呢……”他尴尬地笑笑,心里的兴奋太满,藏都藏不住,他决定不说野猪的事,怕把根生爷吓到。
“爷,我娘请你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