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朋友?”吴鸣饿得像吸了毒一样,虚软地撑起身子:“女鬼来了都比我女朋友来了,可信度要高。”
吴援疆瞧见他磨磨唧唧,直接上手生扒了那皱巴的睡衣睡裤。
“天天穿着像个街边的痞流氓,难怪还没追小白。”
吴援疆从衣柜里翻出一套正式的西装衬衣,丢到吴鸣脸上:“两分钟,穿好出来,不然一顿皮带炒肉。”
吴援疆亮起腰间亮晶晶的皮带扣。
“小白?”吴鸣费力睁开被眼屎糊住的眼,脑袋还在转,迎面就被一条湿毛巾盖脸。
吴援疆低叱:“死刑犯知道要死还会天天洗脸,你这一脸的邋遢样,丢街上拿个碗,就可以乞讨了。”
“爸唔唔爸我自己来,我——”吴鸣差点被一条湿毛巾捂死,不等他反应,冷不丁被拽起来,耳边‘嗡嗡嗡’作响。
吴援疆是出了名的力气大,一个反手,把亲儿子压在洗手台上——剃胡子!
“爸——”
“闭上你的烟囱臭嘴,等下给我刷上十分钟,再出门,别熏到小白了。”
“十分钟,牙肉都要刷出血,你不心疼啊?”
“再贫,信不信再给你来顿铁棍爆猪脑!”
吴鸣想起那手臂粗的铁棍,脑袋发麻,连忙摆手:“爸,大可不必,我肯定利索地弄好下楼,您门口等着就行。”
被关了一个礼拜,再见到白虞时,吴鸣一身熨烫服帖的西装,看着要去接亲。
他身材精瘦,手臂肌肉紧贴西装,拉扯出的弧度,非常具有观赏性。
姚梦一手牵着白虞,一手牵上吴鸣,那欢喜模样,像是马上要说:‘礼成,送入洞房。’
‘咳咳咳——’吴鸣觉得穿得有些过于隆重,十分不自然,手攥成拳头,放在嘴边咳嗽。
白虞冷不丁:“喉咙痒?给你买个鸡爪伸进去挠挠?”
“哎呀小白真是太有趣了哈哈哈哈。”
姚梦喜欢得不得了,摸摸她的手,又摸摸脑袋,要不是吴援疆出面把人拉走,她都要跟着出门了。
“还不松手?你要去当电灯泡吗?”吴援疆把姚梦拉走。
吴鸣和白虞被说得有点别扭。
“我爸妈就这样,你别多想。”吴鸣挠了挠头,穿西装有点局促。
白虞耸耸肩,抱起大橘:“我可是牺牲清白救你出来的,你得帮我个忙。”
“祖宗。”吴鸣现在听到‘帮忙’,感觉看到黑白无常来索命一样:“你要不直接拿刀捅死我吧。”
“小忙而已,我某音账号封了,你有没有办法给我弄回来?”
夜色浓郁,似有毛毛细雨落下,大门的顶灯微亮,洒了少女一身金辉。
白虞炯炯有神的杏眸看向他时,就像定格的老照片。
吴鸣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看得出神。
不等他开口答应,一道阴冷的声音远远传来。
“为什么不找我帮忙?”
林渡一身湿漉漉站在一棵半明半暗的树下。
白色衬衣的肩膀湿了大半,额前黑发微微散落,那双阴湿的黑眸里好似窜动着怒火。
他在生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