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因为常蕴劼的话，周围一下子安静下来，大家纷纷看向这边。
最后还是钱云上前解了围。
“没事没事，你们俩先去旁边玩吧，我们常二少今晚喝多了，脾气不太好，不好意思啊。”
两个人女人虽然脸色不太好，但也没法说什么，扭着腰去找别人了。
钱云坐到常蕴劼旁边，叹口气说:“常二少，你到底是怎么了？自从宋小姐走后你就不对劲了，难道你真的对她产生真感情了？”
听到钱云这话，宋冉愣住，不敢相信地看向常蕴劼。
不会吧？常蕴劼对她产生真感情？
“怎么可能？”
宋冉还未深想，就听见常蕴劼脱口而出的这句话，完全打消了她的疑虑。
常蕴劼说完停顿了一下，扭头拿起旁边的酒又给自己满上一杯。
喝完杯子里的酒水，眼里不似刚才那么平静，漾起一丝波澜，启唇道。
“我不可能喜欢上像她那样的女人。”
钱云笑了:“我就说嘛，你怎么可能喜欢上那么刁蛮的女人？来来，喝酒喝酒，明天见到宋冉，让她签个字，一切就结束了。”
“一切都结束了。”
常蕴劼低喃，盯着杯子里又满上的酒，仰头喝个干净。
宋冉心里没有什么波澜，她早就知道常蕴劼不会喜欢上自己。
但她的心里同时又涌上更复杂的情绪。
她不甘心。
不甘心自己这么多年的努力全都白费。
不甘心自己的死亡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件无关痛痒的事。
这个结局，只有她一个人受到伤害。
既然这样，为什么老天又把她的魂魄拉到常蕴劼身边？
是为了最后让她看清楚常蕴劼根本对自己没有一点感情吗？
一切都是她自以为是，咎由自取？
即使心里波涛汹涌，宋冉却无法做任何事情，连声音也无法发出。
她只是一个幽魂。
一直到宴会结束，常蕴劼都是坐在角落的沙发上喝酒。
不知道喝了多少瓶，却一点没有醉的样子。
表情平静，目光冷淡，和那天晚上一样。
宋冉记得那是一个很冷的夜晚，她窝在温暖的被子里，接到了这群人打来的电话。
告诉她常蕴劼喝醉了，一直在念叨她的名字，让她过来接人，可把宋冉激动坏了。
那时候宋冉刚对常蕴劼上头，屁颠屁颠在睡衣外面套了件羽绒服就出去了。
谁知道到位发现常蕴劼一脸严肃地坐在沙发上，目光冷冷地看过来，没有半点喝醉的样子。
宋冉一进门，这群人就开始起哄，嬉笑声如雨点砸在身上。
“看吧，我就知道她会来。”
“二少，宋小姐果然对你爱得很深啊～”
“要是有人这么晚了还愿意过来接我，我可要感动死了。”
调笑的声音传来，宋冉浑身发冷，直直盯着坐在沙发上隐入黑暗中的常蕴劼，气得浑身发抖。
砰的一声响，宋冉一脚踹翻了面前的茶几。
酒瓶叮铃哐当砸了一地，周围的哄笑声瞬间安静下来。
“好笑吗？”
宋冉眯眼，视线冷冷扫过周围一圈人，记住他们错愕的脸。
“怎么不笑了？”
“宋小姐你别生气，我们就是开个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