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你必须听妈妈的话,在这里好好把这门婚事敲定了。”
骆妈强制拽着骆时一往屋子里去。
这次,他没有反抗妈妈,而是选择了顺从。
妈妈是医生,她说保不住的孩子,肯定是没有了。
骆时一的一颗心被阴霾笼罩着。
对这个孩子有多期待,现在就有多失落。
浓烈的悲伤笼罩着他。
以至于医院再次打来电话时,他选择蒙住良心,按下了关机键。
纪家人隔得远,并没有听到母子之间争吵的内容,只当时骆时一耍小孩子脾气,哄哄就好了。
一家子对骆家母子更加热情了。
怕他们住不惯农村的自建房,还特意去县城的宾馆里给他们开了两间房。
为了促成这门亲事,一向抠门的纪妈妈好吃好住的招待着骆时一母子。
可谓是下了血本了。
把母子两人送到宾馆,纪妈妈回程路上跟儿子交代道:“你赶紧想办法联系上你姐,让她赶紧死回来,人家带了这么重的礼来,还不够有诚意吗?她自己长的歪瓜裂枣的,她还想找个什么样的?”
“妈~你老让我干这种事,姐现在都不接我电话了。”
“你姐她敢不接你电话,我看她真是翅膀硬了,等她回来,看我不打断她的腿。”
“我感觉姐这辈子都不一定会回来了,她这次好像是认真的。”
他能感觉到,姐姐以前明明是个很好欺负的软包子。
换到以前,姐姐哪敢不接电话?
爸妈的电话一打过去,她躲在厕所偷偷的都会接的。
现在都不像她了。
纪妈妈冷哼一声,信心十足的说道:“她是我养大的孩子,她离不开这个家的。”
她笃定了纪子绵离不开家。
人是走出去了,心还留在这里呢。
风筝就算是飞的再高,手里握着线的人永远有底气能把风筝拉回来。
纪子绵一个人坐在病房的阳台上吹着晚风。
怎么都睡不着。
席宸锦刚加完班,想来看她一眼再回家。
没想到她居然还没睡。
竟然穿着单薄的病号服半夜坐在阳台吹冷风。
他剑眉紧蹙,上前把外套披在了她的肩膀上。
冷厉的声音有些许的无奈:“说吧,又有什么无法排解的心事?”
纪子绵愣神中,被席宸锦的声音拉回了现实。
有些意外:“你怎么来了?”
“刚下班,来看看你。”
席宸锦很自然的在她身边坐下。
他坐在的瞬间,灯光下的影子掩盖住了她的影子。
她的心,莫名的平静了不少。
声音悠然的说道:“也没什么,就是白天在医院碰到熟人了。”
“你是说那个流产的孕妇?”
纪子绵眸色微深,眯着眼打量着席宸锦:“你好像特别会猜别人的心事。”
“那个女人今天闹的院里鸡飞狗跳的,你没听说吗?”
席宸锦笑的像是狡猾的狐狸。
纪子绵知道他什么心思,还是克制不住心底的好奇:“她……还好吗?”
“她抢了你的男朋友,你怎么还这么关心她?”
在给她答疑解惑之前,席宸锦先抛出了自己的疑问。
她满眼的关心,还要装作很冷漠的样子,是把别人都当傻子吗?
鸵鸟似的,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
席宸锦有些恨铁不成钢,替她气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