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起来吧。”易和拍拍她的肩。
完槿生刚站起身,祝玉岫就带着一身绿衣,戴着假面皮的杨擎戎来了。
看着眼前杂乱的场景,祝玉岫神情慌慌:“姑娘这是怎么了?”
“没事。”完槿生看向杨擎戎,“你快将易和带下去,他受伤了。”
经她这么一说,杨擎戎才看到易和手上缠着的纱布。
“我没事,你的脸需要冰敷。”易和为她擦着嘴边的血,“云釉,去找师傅拿块冰来。”
“嗯好。”
祝玉岫刚出去,古雅竹便姗姗来迟:“阿姊没事吧?”
她细细打量着她,看她是否是真的受伤,又见易和手上缠着的纱布,她一顿,半垂着头,手里扣着衣角:“质子这手方才还没伤呢,如何伤的?”
完槿生不假思索道:“大夫看诊的时候,我害怕,就咬了一口。”
古雅竹沉默,目光移向一旁。
杨擎戎笑着与她招呼:“是我,杨擎戎。”
然而,他并没有看见想象中她开心的样子,而是蹙起的眉心和不敢直视他的双眼。
“你怎么会在这?你现下不应该在贡院吗?”
杨擎戎认真地看着她,目光赤诚:“你那日同我说,让我去追求自己想做的事,我想清楚了,我要去边疆投军。”
古雅竹闻言,垂下眼睫,手背在脸颊上擦拭一番,俯身:“杨小郎君客气了。”
杨擎戎闻言,眉头蹙起,还没等他说什么,古雅竹便跨出门去。
杨擎戎要去追。
“杨小郎君。”完槿生却叫住他,“今日请你出来是有要事相求。”
“有事一会儿再说不成吗!”
杨擎戎刚与父亲大吵一架,如今古雅竹又不知为何对自己客气起来,他心中烦得紧,不由对完槿生吼出声。
易和拉住他的手腕:“杨擎戎,迁怒别人就过分了。”
“你…”杨擎戎正要爆粗。
完槿生却来了一句:“她不喜欢你。”
“你瞎说什么?”杨擎戎正要朝她争辩。
易和揪过他的衣领,“干什么!听她说完!”
杨擎戎推开易和,嗤笑一声:“说什么说,她自己不喜欢你,就自以为聪明的说雅竹在骗我,简直放屁!”
完槿生没有理会他的无礼,继续说:“古雅竹与他父亲的下属早就私相授受,上元节那日故意在我面前表现出对你的暗许芳心,实则是想要和潘芰荷做一场局拉我和窦家下水。”
杨擎戎面露不耐,眼里满是厌恶:“你在说什么鬼话。”
完槿生看着他,并不恼怒:“你若不信我的,就看今日她会不会对我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