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她便抬剑挑起一旁的古琴,向完槿生砸去。
弗勒宓见状,吓得直接打翻茶碗。
易和刚从西门进来,就看到这样的场景。
众人看着砸向完槿生的琴,都暗自为她捏了一把汗。
却见完槿生丝毫不慌,只翻身躲过,又脚抵楹柱,剑指周绥安。
周绥安瞳孔一缩,侧身立定又刺向她的手腕,完槿生收手,将剑甩出。
周绥安下腰滑向她的下方,木剑指向她的心口。
完槿生翻身,将她手中的木剑踢掉,撑着她的肩膀,再次借力翻到她的身后。
周绥安眸光一暗,顿时怔住。
完槿生重新握住自己甩出的木剑,然后抬至她的脖前。
殿上两侧鸦雀无声,谁都没有想到一个乡野丫头的功夫会赢过自小便习武的宝康公主。
周绥安根本无法接受这个结果,她甚至觉得完槿生是想让她出丑,才故意撒谎说自己武功不济。
她转身,咬牙怒视着完槿生:“你···”
完槿生立刻收回木剑,单膝跪地,认错道:“臣女失礼了,还望公主殿下恕罪。”
周绥安强压怒火:“你不是说武功不济吗?啊?你骗我?”
易和忙过来解围道:“公主殿下,临禧县主确实只跟臣学过几日皮毛,看得出您方才一直在谦让,这才败下阵来,殿下心胸之豁达,臣难以企及,在此,臣替临禧谢公主高抬贵手。”
周绥安斜睨一眼易和挂在腰间的玉璧,冷哼一声:“你们还真是情投意合。”
周绥安没有再管易和,而是靠近完槿生。
低声道:“窦岌云,你给我记住,易和是我不要的才轮得到你这样的人占有。今日的风头,也是我让给你的,你才能赢我。”
没有我的恩典,你什么都不是,所以,你最好摆正自己的位置,我爱谁,我要嫁给谁,都与你无关。”
完槿生顿住,而后道:“公主的意思,是方才的话不作数吗?”
“我说过什么?”周绥安勾起嘴角,冷笑道:“谁听见了?”
完槿生默不作声,依旧保持着行礼的姿势。
周绥安睥睨着她,随后转身,又毫无顾忌地道:“彩茶,我累了,回宫。”
弗勒见状,又忙对易和道:“易和,你也先扶临禧下去偏殿休息吧。”
易和将完槿生扶起身,与她一起屈膝告退。
场上留下一堆烂摊子,弗勒宓笑打着圆场,对众人道:“快传菜,地上那个古琴给打扫一下,金吾卫也都退到后边去吧。”
恢复秩序后,弗勒宓拉着自己宫里的大内侍德全道:“你快去后殿问问长福,陛下和慎王可处理完事情了?若是没有就回来吧。”
“是,奴才领命。”
德全走后,弗勒宓坐回软椅。
阶下的参军戏正演到滑稽之处,可弗勒宓却全然不觉其中滋味,只一味地叹气。
······
偏殿,完槿生才刚由宫女服侍换好衣服,从屏风后出来,就被易和拉着检查。
完槿生下意识地抽回手,说道:“你干嘛,方才换衣服的时候,嬷嬷已经看过了,没有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