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槿生身边本就危险重重,如今又多了曲盛书和姜梦芸,她现在出个门都得小心翼翼,乔装成丫鬟来掩人耳目。
秀眉在屋里伪装成自己,完槿生和祝玉岫从东门出了门。
完槿生走到东市,突然顿下脚步。
祝玉岫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姑娘,有人跟踪。”
路边八千客内传出阵阵欢呼。
“跟我来。”
完槿生拉起她的手,进到八千客:“你右我左,北门集合。”
“好。”
二人穿着一样的衣服,都带着帷帽,完槿生上了二楼,祝玉岫在一楼的人群中窜动。
“你在一楼,我们上二楼。”
三个男人兵分两路。
一楼的男人在追逐中跟丢了人,随后,肩上一重,祝玉岫一拧他的肩膀,一个过肩摔瞬间冲散了人群,戏子也被吓得哑了声。
“拜拜!”祝玉岫朝他眼上又怼了两拳,拍拍手往戏台上扔下一两金子走了。
二楼的完槿生拿了茶碗,双手交叉扔了出去,正好一人一个脑瓜崩。
两个男人吃痛,回眸便看见两壶冒着热气的茶壶朝面门而来,两人仰身躲过,又提起一旁的桌子朝完槿生掀了过去。
完槿生一脚将桌子踹碎,又扯了纱帘一把绕过两人的脖颈,两人背靠在一起,跌在地上,完槿生在一旁呆滞的跑堂手中塞了一两金,推开窗户跳下,与祝玉岫一同离开。
“姑娘可看出什么人了?”
完槿生看到一个怀里露出的萧府护卫的挂牌,她不明白自己哪里得罪了萧家,啧了一声:“萧家的。”
“萧家,难不成是萧常?”
完槿生眼神一凝:“干嘛会怀疑他?”
祝玉岫又悄声:“她就是那个传言还没娶妻就在外面养了女人和孩子的男人!”
完槿生皱眉,她从来没听说过萧常干了这种事,一时难以接受:“啊?”
祝玉岫为她连比带划地解释着:“自己的婚事做不了主却偏偏还要去招惹人家姑娘,人家姑娘也不是什么不清白的人家,却被他搞大了肚子,唉,真是可怜。”
完槿生眸光微沉,神思凝重。
在完槿生的记忆里,萧常不是一个私生活随意的人,萧老爷和萧大爷对他和他的哥哥家教极严,怎么可能搞出这种事情?
正想着,一个灰布衣衫的男人撞了过来,塞进自己手中一张纸。
完槿生打开纸张,里面赫然是自己的画像,角落写:荣贞县主,十六岁生辰。
她的手登时颤抖起来。
怎么可能?她的东西在离开真疏之前就全都烧掉了,怎么可能还会有这张画像。
等她回头,却不见那人踪影。
她将画像收入袖中,拉下皂纱,朝不倒酒楼而去。
八千客的三楼,方才的灰衣男人上来:“姑娘,已经将画像还回去了。”
曲盛书倒了一盏桂花蜜茶,不抬眉眼,嘴角弯起:“做得好,赏。”
朝霙闻言,从钱袋子中掏出一贯铜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