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张道之接蓁儿离开秦家,已过去半月。
临近端阳节时。
京城传起了有关蓁儿的风言风语。
说是秦瞻夫妇养了个白眼狼。
他们好不容易将蓁儿抚养成材,却翻脸不认人,视秦家为仇敌。
尤其是那位秦李氏,逢人便是哭哭啼啼的说,
“我将她视为己出,还为她说了曹家这样的好婚事!”
“结果,那白眼狼不知感恩戴德也就罢了,竟还出言侮我!”
“说我近些年虐待于她,我若真待她不好,又怎会亲力亲为的给她说什么婚事?”
一时间,不明真相的百姓,都在骂张道之兄妹。
当然,对于这些不痛不痒的传闻,张道之并不在乎。
但蓁儿毕竟身为女儿家,需要靠名声活着。
思来想去,他又找到了四宝街诚友书铺的陶谦,
“你们开书铺的,与印坊关系都不错。”
“有个故事,需要你们印发出来,免费发给市井百姓。”
他将那篇故事给陶谦看了一眼。
无非就是记载着秦家的所作所为。
陶谦苦笑道:
“遂古先生,那秦瞻毕竟是工部营缮郎”
“这篇文章一旦流入民间,只怕朝廷会来寻麻烦。”
张道之‘嗯’了一声,将那篇由他所写的秦家之事收入囊中,作势就要离去。
见状,陶谦连忙阻拦,
“先生,您对我有恩,这事,晚生又岂会不帮您?”
张道之问道:“你不担心,那秦家会来寻你麻烦了?”
陶谦摇头道:“晚生方才那般说,是为了提醒先生,先生都不怕,晚生又有什么可怕的?”
张道之略感欣慰,
“无论花销多少,事后我会补全给你。”
陶谦连忙拱手,“先生客气了。”
“对了,因金陵龙虎宗的高人相助,还有魏御史向陛下求情,朝廷已经恢复了我与几位同窗的功名。”
“过些时日,崇义公要在摘星楼里办一场端阳诗会,邀请了京中与各地才子,也请了晚生。”
“晚生想着,您如今在儒林中名声大噪,要不要也去?晚生想向几位同窗引荐您。”
端阳诗会?
此前,蓁儿倒是有说过。
“贫道可能会去凑凑热闹,但贫道并非读书人,引荐之事,倒是不必了。”
张道之摆手离去。
待其刚走。
原先与江云翰和离的女子晚棠便现身问道:
“你如今好不容易恢复功名,有望科举。”
“咱们在京城人生地不熟,若是得罪了那工部营缮郎”
陶谦打断道:“正因如此,才更要帮助道长。”
“毕竟,道长初来京城,也是人生地不熟。”
“而且,道长是好人,咱没有不帮的道理。”
虽说最近几日,外界的风言风语,已然传到蓁儿的耳朵里。
但她自跟随张道之搬到这间小院后,除非必要,不然平日里都是埋头苦读,深居简出。
所以,倒也乐得清闲自在。
某日。
张道之照例以经义压制桃夭体内莫名力量。
待到午时。
张白圭来到院子里帮着阿絮做饭、打扫卫生,随后也留在院中吃食。
他说了一桩近日趣闻,
“前些时日,秦家不惜代价,诋毁蓁儿姐姐,如今,却是遭到了反噬。”
“近日,也不知为何,民间传出一则故事,说是蓁儿姐姐在秦家时饱受欺凌。”
“还将秦家想让蓁儿姐姐嫁给曹家的真实目的揭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