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有造化。”
枣树似是听到了他的话,身躯忍不住再一抖擞,竟是又掉落下一些枣来。
与此同时。
自厨房、柴房那边,突然跳窜出来许多只老鼠,将正在做吃食的蓁儿吓了一跳。
随后,就见那些老鼠捧着大米或是各种它们认为的,特别珍贵稀奇的吃食,来到张道之身前。
蓁儿走出厨房,看到这一幕,顿感惊诧。
然而,让她与阿絮震撼的还在后面。
只见又有几只狸猫,嘴上叼着几只老鼠,来到张道之跟前,低着头。
那些前来送吃食的老鼠见了,都发出一种吱吱叫声。
一旁,大牛已笑出了‘猪’声。
蓁儿深深地看向自己兄长。
忍不住暗想。
自己的哥哥,来到京城才仅两三日。
却将自己这十余年来的情况了如指掌。
但是自己呢?
“我对哥哥这十年来的经历却毫不知情”
“这些年来,哥哥在龙虎山上修行,一定很努力,这背后,又不知受了多少委屈”
蓁儿想到这里,生出一种深深的自责感。
傍晚。
蓁儿将一桌子饭菜端到院子里。
张道之在见到这些饭菜时,突然愣住了,思绪回到幼年时。
麻辣鲤鱼、地锅鸡,还有几道酸甜可口的凉菜。
都是他小时候爱吃的饭食。
张道之看了眼蓁儿,微微一笑。
那么多年过去了,这傻丫头,却从未忘记自己的喜好。
此时,曹家。
平阳侯‘曹应’、曹崔氏、曹家几子,还有秦瞻,皆在商议今日之事。
“不瞒各位,那个张寅生,我也不了解。”
秦瞻面露苦色。
曹应沉声道:“本侯方才已差人去往朝天宫打探消息,他们并不知,天师府里,有个叫张寅生的异士。”
“而且,他不过只是区区筑基境而已,想来在天师府中,不过是个无名之辈罢了。”
“约莫也是瞎猫碰到死耗子,才傍上左都御史这棵大树。”
“但如今,那位魏御史,怕也是自身难保了。”
闻言,秦瞻好奇道:“魏御史怎么了?”
曹应冷哼道:“他借二圣临朝之事,意欲祸水东引,将国师驱逐出境。”
“但国师是谁?他可是咱们大周的镇国柱石。”
“魏基命数到头了。”
“只要魏基一倒台,吾儿之事,定要让那张寅生,血债血偿!”
说罢,就有下人来报,魏国公有请。
魏国公,是第二代世袭罔替的国公。
名叫曹烈。
年仅八岁的时候,便随父出征,有过赫赫战绩。
正因此,即使曹家有私放印子钱这等杀头之罪,朝廷也是从轻处置。
如今,魏国公曹烈,已近百岁高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