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股气息,微弱到就算是龙虎山上的老一辈修士,也很难察觉出来。
张道之能察觉,是因为早些年被那只蜈蚣精给吓出了心理阴影。
此后也不知为何,就对这种气息,有了一种近乎天地自然的敏感。
“是妖气”
“金山寺僧人,为何有妖气在身?”
“难道曾与妖有过亲密接触?”
张道之虽有不解,不过也并未思索下去,毕竟,借取金丹派丹药,是正事。
稍后,他将昏迷不醒的僧人收入乾坤袋中。
这乾坤袋,乃是龙虎山至宝之一,无论死物活物,都可收纳。
是类似‘袖里乾坤’的术法。
再然后,他写下一封书信:
【尔等鼠辈,竟也敢登我山门论道?真是蚍蜉撼树,不自量力!】
【今日吾略施小惩,望尔等知难而退,再敢登我山门,杀无赦!】
张道之写到这里,兴许是觉着不够狠,意犹未尽,又添了一笔,
【尔等若不想死无全尸,便趁早滚回你们的老巢,别在我金丹派眼前晃悠,以免脏了我金丹派弟子的眼!】
如此,张道之才算心满意足,
“甲子前天下大乱,不愿下山救世的僧人里,就有金山寺,如今盛世将至,他们却享尽人间香火,坑他们一遭,也不算冤了他们。”
“再则,我这计划漏洞百出,金山寺与金丹派不可能无察觉,不需要他们真打起来,只需金山寺僧人气急败坏之下登门挑战,引起一时乱相,便足以让我潜入金丹派。”
张道长想得很周到。
若是仅凭被劈焦的僧人与这封书信,就引起两派生死之争,不免儿戏,这也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他需要的,只是一时的乱象,如此便够了。
即使金山寺僧人不敢登门挑战,也该去到金丹派问清楚情况吧?
一来二去,生了争执,就方便自个儿潜入金丹派了。
稍后,他便骑着黄牛,返回有家客栈。
打算将僧人身体放到客栈门前。
届时,只需静待局势发展。
若此计不成,只好再另寻其它法子了。
好在蓁儿那边,还能扛得住。
前往有家客栈期间,张道之又在喃喃着一些什么,
“金山寺不用说了,那帮僧人沆瀣一气,整日不去想着斩妖除魔,却偏来我道教山门论道,不就是要告诉天下人,信道不如信佛?只是我道教那些高功们,只想着做些实事,不愿与他们一般见识而已。”
“不过也不可否认的说,佛教一些前辈,是值得让贫道佩服的,比如庐山东林寺的慧远大师,曾以一己之力,阻止北胡南下,使中原百姓免受战火涂炭,人家人品也好啊,前些年来龙虎山还给我带了见面礼。”
“至于这金丹派也是一言难尽,前些年,蜀地闹瘟疫,他们明明有救世良方,却不愿轻易交出这背后难保有什么难言之隐,不过,却也因此让不少百姓受尽瘟疫折磨”
“嗯还有几年前南方道门年轻弟子联合除妖一事,也不见金丹派参与,一点儿也不懂人情世故,他们不会炼丹炼傻了吧?”
“大牛,你说呢?”
胯下黄牛闷哼两声。
见状,张道长摇了摇头,
“我就多余对你说这么多,真是对牛弹琴。”
“话说回来,这一遭,的确是我不厚道了,待救了我那妹子性命,备些薄礼,去给金丹派和金山寺赔个不是。”
“人情世故这块,咱还是挺上道的。”
黄牛又哼了两句,像是在说。
您能不能注意着点儿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