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防止尸体被人发现，这次还是开的那辆出租车。
一路上，我试探过龙武，他不记得后备箱那尸体的事情，更不记得白泽。
对于现实世界的记忆，也是断断续续，零零散散。
“喂，到哪了？”
“楼下，马上。”
“快点，我们的时间很紧！”，电话中，甲子不停的催促道。
这一路，他打了不下十个电话，能看的出，他真的是害怕了。
“武哥，你在车里等着，我先上去探探，一会儿再下来叫你。”
“好，你小心点。”
现在是早上六点，一夜未眠，我多少感受到了疲惫。
不过好在冷风一吹，立刻精神了不少，我打开了手机的录音，迎着风，走进了写字楼。
刚出电梯口，甲子就拉着我往工作室走去。
“这会儿他的点赞量又上来了，不少客户都开始给我打电话了，说我坑他们。”
“视频我已经做完了，你快去看看，行的话现在就发。”
“木子给你打过电话吗？”
“还没有，他在飞机上，估计还没看到，不过肯定也快了，咱们得抓紧时间。”
电脑前，点开播放键，内容和我预想的差不多。
甲子并没有什么素材，现在拍摄也来不及了，他唯一有的，就是之前我们谈话时的录音。
足足十分钟，始终是那颗九眼天珠的图片，他将录音作了剪辑拼接，从头到尾，贯穿视频全部。
看完之后，他立刻问道：“怎么样，有什么需要修改的地方吗？”
“形式倒没什么问题， 就是这种图片配录音，不过，我倒有个建议。”
“录音里只体现了你花了一千两百万买天珠的事，这样虽然能凸显你并不知情，但也暴漏了你的成交价。”
“再想天价卖出，也是很困难的。”
“那你的想法是？”
“增加点内容，那天于十七在这出卖我的录音你应该也有吧。”
“你是想……”，甲子蹙眉，没有再说下去。
“对，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不如就直接了当的承认，这颗天珠本身就是你的，这场‘天局’就是你设的。”
“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前前后后往里搭进去了多少钱。”
“本钱就不用说了，光炒作的费用就不少了。”
“然后呢，证明我是个冤大头？”
“错！”
我继续说道：“普通人对你的评价，你大可不必在意，他们只是看热闹的。”
“真正的客户群体是那帮子明星，他们之所以会打电话问你，不是担心你坑了他们的钱，而是担心藏品的背景出处是否干净，对不对 。”
“嗯，你接着说。”
“呵……”，我笑道：“还用继续说吗，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了。”
甲子若有所思，片刻，点头意会。
“你是想说，借此机会，故意告诉那帮明星，我前后花钱设局，是为了消除藏品上的邪性。”
“没错，他们不在乎钱，在乎的是把藏品请回去之后能否安心供养，谁都不愿意沾染上邪性。”
“……”
他抬头看了一眼时间，微微点头。
“好吧，就按你说的办。”
“我现在就把录音发给你，你来帮我做，不过我有两个要求。”
“你说。”
“第一，做完之后先发给我看，之后再上传，第二，视频最后你要真人出镜，解释一下，这样更有说服力。”
“好，可以。”
甲子把录音发了过来，随后拿起了桌上的车钥匙。
“我得去机场了，去接木子，你回去做吧。”
“好。”
他补充道：“另外，你们那天拍视频的时候，我看围观的人不少，想必一定有人也在旁边录像，发到了网上。”
“他们的流量虽然不多，但总归是个祸害。”
“回去之后想个办法，看能不能把这帮人找出来，哪怕花点钱也行，让他们把视频删了。”
“行。”，我应声道：“都是冲赛康的人，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