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头,“一切正常,如果真是他的话,他肯定作了万全的准备,不会暴露什么的。”
“我和他约好了,明天还要见面,到时候再给他看珠子。”
“你今天没跟他提?”
“今天只是摸了摸情况,从侧面说了一嘴。”
我没有跟十七细说,主要是担心别人会从他嘴里套出什么话来。
思索片刻,我交代道:“十七……”
“你说,哥。”
“咱们这行,故意把假货流入市场,炒作升值,不是什么新鲜事。”
“如果对方真的仅是为了赚钱的话,我们大可不必再追究了。”
“把珠子一卖,不管卖给谁,能糊弄出去,赚到咱们该赚的那一份就行了。”
“我就是担心……”
“担心啥?”
“现在珠子已经被我给修复了,一般人绝对看不出来,但是要再落到那背后的人手里,他肯定会发现和之前不一样的。”
“我担心对方流出珠子的目的,不仅仅是为了炒作,更是为了找出有做旧造假手艺的人。”
十七咽了口唾沫,没有作声,他能明白我这话的意思。
造假做旧
虽然多数人都对这一行为鄙视,但也只是表面上罢了。
要真有机会让他们学,我估计光靠收学费,老子就能实现财富自由。
如果确定了我就是那个修复珠子的人,有两个结果。
一,将我的行为公之于众,彻底把我在这个行业里搞臭。
二,以此威胁我,让我为他们做事,修复任何可以修的假货。
这两种结果,都不是我想看到的。
“哥,咱们还是快点出手吧,夜长梦多啊。”
“不急,还没到山穷水尽的时候,现在出手,如果真是甲子的话,他一定会知道我就是那个修复的。”
“别忘了,目前可就只经过咱们一手,没有其他人碰过。”
“那怎么办?”
“怎么办,要么直接毁了珠子,要么就给他来个将计就计,顺势揪出背后那人来。”
“将计就计……”
“这样,明天你和我一块去甲子那, 你以卖方的角色,我以中间人的角色。”
“我今天跟他提过了,珠子是朋友的,想要和我这串嘎巴啦交换。”
“到时候咱们配合演一场戏……”
跟十七商量到很晚, 最终,确定好每个细节之后,我才从他店里离开。
路上,我有心想去让老叔给支个招,但后来想想,还是算了。
他要是知道了我造假的事,估计得当场气的背过气去。
电话铃声响起,拿出一看,刚好是老叔的电话。
“喂,老板。”,我叫道。
他一听,以为我旁边有外人,压了压声音,说道:“说话方便吗?”
“啊,你说,什么事?”
“那嘎巴啦卖出去了吗?”
“还没,快了,就这两天吧。”
听后,电话那边喘了一口粗气。
“呼……”
“这样,今晚不管忙到多晚,你来我这一趟,我有事要跟你说。”
“什么事啊,这么急?”
“别废话,来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