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你为什么要骗我！”
白泽不知道自己骗了他什么，唯一感觉跟他似曾相识的，就是李潜龙。
三年？
自己混迹‘蓝道’的时间刚好也是三年，难道他和李潜龙真的是出自同一股意识？
突然
喉咙处一松，空气瞬间进入鼻腔，李玄铁松手了。
“咳咳——”
“呼……呼……”
“你要想还回来的话，我不介意让你掐我，只要你不觉得那样浪费时间就行。”
说实话，白泽真的想掐死他，可是，对方身上有太多的信息需要获取，绝对不能意气用事。
“呼……呼……”
“别废话，快说，什么三年，什么骗你？”
嗒嗒……嗒嗒……
黑暗中，传来几下踩水的脚步声。
刚才的小孔引走了部分水流，此刻的水量约摸在小腿的位置。
他停在了白泽的侧面，两人看着相反的方向，站成一排。
“三年前，你失败了。”
“整个外生也都因为你，来了一次彻底的大洗牌，几乎所有人的记忆都被洗掉了，包括苗婉秋。”
“你是说，我之前来过这里？”
“呵……”，李玄铁笑道：“岂止是来过，你可是熵中唯一一个被称为神的人。”
“苗婉秋那样的神，是他自封的，可你不是，你是正统，根正苗红。”
“什么意思？”
“白泽，我知道你失去了太多太多的记忆，但眼下不是叙旧的时候，很多事以后会慢慢告诉你的。”
“现在，我只能简短截说。”
“第一，三年前你被气能耗尽，耗尽之前你告诉我，让我等你，你一定还会再回来的。”
“第二，你给我安排了一个任务，让我把这层熵搞乱，搞得越乱越好。”
“第三，你答应过要用我的因果为代价，帮助苏子砚彻底逃离出去的，可是你食言了，这就是我恨你的原因。”
“苏子砚是谁？”白泽问道。
“哎……”，李玄铁长叹一口气，“就是外面那个女孩，苏三妙。”
“三年中，我一直没有再看到她，原本以为你真的做到了，可没想到，她居然跟你一块回来了。”
巨大的信息量，翻江倒海的涌入白泽的脑中，他感觉此刻的状态，要比刚才的窒息感还要煎熬。
从来没有过的一种感受，理不清半点的头绪。
“呃……”
他捂着头，十指掐住脑壳。
是的
头痛
好多天都没有过的头痛又来了，比之前的那几次都要猛烈。
“我……”
“我的头……好痛……”
黑暗中，李玄铁在听到他的话之后，一把抓住了其肩膀，单手用力往下一按，只听噗通一声，水花四溅。
冰冷的水温，会让人保持清醒。
白泽感觉全身都被包裹住了，他没有挣扎，任凭水灌进鼻腔之中，这样最起码可以让头疼缓解一些。
“白泽，你是神，[兽神]！”
水面之上，李玄铁的声音隐约还可以听到。
“这次别再让我对你失望了！”
“抛去你的这副皮囊，抛去本源，抛去意识，找到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