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我这边，眼神极度阴冷，但嘴角却带着笑意。
照片在他手上，他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吃定我。
或许他已经删除了手机里的照片，存了更多的备份。
甚至早已经打印出来过了，如果我说的和他不一样，他会将那些照片张贴的到处都是。
“我……”
我一下犹豫了
来之前明明已经想好了，不管如何，一定要如实交代。
可是现在，面对他那张阴森恐怖的脸，我又害怕了。
“子砚，你说，老师到底有没有伤害过你。”
“我这次来，是不是仅仅为了看一下你的学习情况。”
“你说，我难道真的会像电影里那些禽兽一样，猥亵女生，然后拿着她们的裸照张贴到大街上。”
“你说，我是那样人吗！”
“老师平时是怎样对你的？”
砰——
“马致远！”
刘警官拍案而起。
“你给我住嘴！”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目的。”
“小王”
他看向旁边的另一个警察，说道：“带这位小姑娘去休息室，安抚好她的情绪，别让她激动。”
我和三慈被带到了另一间房间，周围安静了下来，可是我的大脑中，有两个自己的声音在对话。
一个，支持我站出来揭发他。
另一个，让我忍下去，为了自己的声誉，为了在世俗中能够更好的生活。
“如果在规则之下，我受到了严重的伤害，为什么不用规则来惩治伤害我的人！”
“伤害我的人规则自然会惩治他，可是，真的没有必要由我作为挑头人，规则是一把双刃剑，我要拿剑报仇，势必也会伤到自己。”
“……”
“……”
两个声音交替着不断响起，我低下头，竭力的控制着病情的发作。
再这样下去，不多久，肯定会有更多的声音出现，到那时我就又会失去对身体的掌控权。
“三妙，我跟警察说一声，我们先回去吧，好吗？”，三慈拍打着我的后背，轻轻的说道。
“……”
“我爸……”
“我爸找到了吗？”
我已经不知道在这里待了多长时间，外面的审讯也不知道进行的怎么样了。
我下意识的问了这么一句话。
“还没有，他还没来，说不定他在道观里等你呢，我们先回去吧，你这个样子我很担心。”
“好……”
在跟警察说明情况之后，我俩走出了警局。
不过，三慈没有立刻带我回观里，而是在天师府不远处的一个广场上，和我散起了步。
这里聚集了不少老人和孩子。
下棋、晒太阳、嬉戏打闹，好不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