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虽然沈姗直接把消息拦了下来,但港媒一向报道自由,且沈邃年的一举一动本就是港城的热搜。
沈邃年修长手指摩挲着杯沿,眼神晦暗而深邃,简棠被他看得心脏乱跳。
人果然是不能做亏心事,不然难免心虚。
“小舅舅怎么……这么看我?”
沈邃年声色淡然:“去车上,我有话问你。”
简棠捏了捏手指,这边还没有动静,沈邃年就已经起身。
周稚寒接了电话回来,察觉到两人之间的低气压,默默咽了下口水,他也心虚。
方才医院来电,说有个不知死活的狗仔偷偷在医院安装了窃听器,本是要打探两个小明星的桃色新闻,却不承想窃听到沈邃年检查男科这个大瓜。
等医院方面发现的时候,狗仔早就不知所踪。
周稚寒此刻看沈邃年的表情,怕是也接到了消息,他挠头,“邃年哥这件事情我全责,小嫂子她……”
沈邃年:“你还有胆子为她求情?”
他神情始终无甚波澜,但就是这样不怒自威的表情,让周稚寒硬生生把所有话都憋了回去,只能让简棠自求多福。
沈邃年睨了眼还坐在那里的简棠。
简棠心想她也没做错什么事情,真说起来,让他检查男科,也算是……关心他吧。
他总不能……不识好人心?
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觉得自己挺占理的简棠站起身,跟着沈邃年就去了车上。
车门阖上,车内较之外面略显逼仄密闭的空间,让无所畏惧的简棠没任何缘由的心肝颤了颤。
简棠:“我也是关心你的身体,才会希望你做体检的时候多加几个项目。”
沈邃年漫不经心的扯动领带:“是什么事情让小海棠你觉得,我的身体出现了问题?”
简棠抿抿唇:“……药啊。”
谁没事吃药,吃完药在床上又跟变了个人一样。
沈邃年冷笑一声,“如此,我现在正好没有吃药。”
简棠不明白他这话里的意思,眼神疑惑地抬起。
沈邃年大掌穿过她如瀑布一般的黑发,压着她的后颈,迫使她身体整个向他倾斜,他眸光如常的深邃让人看不穿深浅,肃穆冷傲里透着男性欲念的痴缠。
他什么话都没再说,有力的手指摆着她的纤细匀称的长腿,就那么轻易将她压坐在他腿上,还是跨坐。
简棠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细碎的惊呼。
沈邃年按着她纤细的腰肢压向自己,让她真切感受:“现在告诉我,我需要吃药吗?”
简棠瞪圆了眼睛,“你……”
没病?
沈邃年眼神危险至极,显然对于她给自己扣上的罪名十分不满。
简棠:“你每晚没吃春药你怎么……”
那么久。
沈邃年狭长眼眸眯起,“继续说。”
简棠连忙摇头,低声承认“是我弄误会了”,就想要起身,被男人没有任何表情地按住肩膀。
“跑什么?”
不远处周稚寒挺担心地望着车门车窗都紧闭着的那辆库里南。
他现在对简棠这个小嫂子认可度挺高的,尤其这事儿又是他们二人一起的主意,让她一个小姑娘独自承受沈邃年的怒火,实在非君子所为。
周稚寒这边还在思考该如何替简棠分担一部分责任,就看到有人大着胆子就凑到了车窗前。
是——沈与阳。
沈与阳自从在简家偷窥简棠洗澡被沈邃年鞭刑之后,就再没敢出现在沈邃年面前。
但现如今,简家四面楚歌,公司都要经营不下去,沈与阳澳城赌了几天,欠下一屁股债,只得厚着脸皮来求沈邃年这个舅舅指条生路。
他已经在港城转悠了两天,好不容易才找到沈邃年的踪迹。
此刻探头探脑的朝车内看。
简棠冷不丁的看到车外的那张脸,吓了一跳:“沈与阳?”
因着车子的私密性极高,防窥玻璃让沈与阳纵使拼了命也看不到车内的任何情况,只好点了支烟,准备守株待兔。
简棠虽然猜到沈与阳大概是什么都看不到,却还是下意识地就往沈邃年怀中藏了藏,“让你的司机上来开车。”
沈邃年没动静,手指还在她身上流连。
简棠抿唇,“我不跟你在车上做。”
他是禽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