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毫不犹豫地瞅准这个稍纵即逝的时机,如同一支离弦之箭般猛地向前一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阿强。
与此同时,他高高举起手中的盾牌,那盾牌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仿佛承载着千斤重担,挟裹着万钧之力,狠狠地朝阿强猛撞过去。
只听得“咚”的一声沉闷巨响,震耳欲聋。
阿强的手臂毫无防备地被盾牌重重击中,一股钻心刺骨的剧痛瞬间席卷而来,如电流般传遍全身。
他忍不住惨叫出声,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在这股剧痛的冲击下,他再也握不住手中的匕首,只听“当啷”一声脆响,匕首脱手而出,直直掉落在光滑如镜的大理石地面上,并顺着惯性一路滑行出去,直至消失在远处的角落里。
就在这时,其他安保人员犹如离弦之箭一般纷纷涌上前去。
只见其中一些人迅速地伸出他们那粗壮而有力的臂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紧紧地按住了阿强的两条胳膊,让其丝毫动弹不得。
还有一些人则用自己坚实且粗壮的大腿,牢牢地锁住了阿强的双腿,使其无法挣脱束缚。
在这些安保人员齐心协力、紧密配合之下,没过多久便成功地将阿强制服在了冰冷坚硬的地面之上。
尽管如此,阿强仍然不肯善罢甘休,依旧在拼尽全力地挣扎着。
他的口中不停地发出阵阵愤怒的咆哮声,那声音震耳欲聋,仿佛一头被围困住的凶猛野兽正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但很可惜,无论他如何反抗,这一切努力最终都只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完全无济于事。
站在一旁目睹整个过程的顾逸辰早已心急如焚,此时的他哪里还能顾及得了那么多!
只见他脚下突然发力,猛地向前迈出一大步,就像是一支离弦的箭一样飞速地冲了上去。
到达近前之后,他赶忙蹲下身来,然后小心翼翼、动作轻柔得如同呵护一件稀世珍宝般,迅速地将受伤的诗诗紧紧地抱入了怀中。
此刻躺在顾逸辰怀里的诗诗,脸色苍白得简直就像一张白纸一样,没有哪怕一丁点的血色可言。
她的嘴唇也在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看上去就好似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娇嫩花瓣,显得那样的脆弱无助。
不仅如此,她那光洁的额头上面更是布满了一层密密麻麻的细小汗珠,
那些汗珠宛如黄豆粒一般大小,正源源不断地顺着她的脸颊滑落下来,在她那张原本就毫无血色的面庞上划出了一道道清晰可见的水痕。
然而,令人感到意外的是,尽管诗诗身受重伤,
但是从她的眼神之中却隐隐约约透露出了一丝解脱和释然之意,仿佛经过这场磨难之后,她终于得以偿还掉了深藏于内心深处多年以来一直背负着的那份沉甸甸的亏欠之情。
“顾顾总,我我对不起您”诗诗气若游丝、虚弱至极地说道,那声音简直比风中随时可能熄灭的残烛还要微弱,似乎每吐出一个字,都要耗尽她全身上下所有的力量一般。
那话语艰难地从她干涩的喉咙里挤出来,带着无尽的愧疚与懊悔。
“别说话,你会没事的,一定要坚持住啊!”
顾逸辰心急如焚,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声音中夹杂着一丝前所未有的慌乱与焦急。
此时的他,就好像心中正被无数只疯狂啃噬的蚂蚁折磨着,痛苦不堪。
只见他紧紧地抱住诗诗,脚下生风,不顾一切地朝着宴会厅外狂奔而去。
他的每一步都迈得极大且急促无比,脚步带起的风声呼啸而过,犹如阵阵惊雷在耳边炸响。
而他怀中的诗诗,则像一片轻飘飘的羽毛,随着他急速的步伐微微晃动着。
在前往医院的道路上,那辆黑色的轿车仿佛化身为一道黑色的闪电,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在城市的街道上疾驰。
街边的路灯和一幢幢高大的建筑物宛如虚幻的影子一般,飞速地向后掠去。
然而,顾逸辰的目光始终牢牢锁定在诗诗那张苍白如雪的脸上,特别是那双原本灵动如水、犹如夜空中璀璨星辰般闪耀的双眸,此刻却紧紧地闭着,没有丝毫生气。
这一幕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让他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被一只看不见的巨大手掌狠狠地揪住,疼得几乎快要窒息,连呼吸都变得异常困难起来。
他不停地轻声呼唤着她的名字,那温柔的嗓音如同春日里的微风,轻轻地拂过耳边,但其中却蕴含着一抹难以掩饰的急切。
他一遍遍地重复着:“诗诗,诗诗,你快醒醒啊!一定要坚持住”
这声声呼唤,似乎成了唤醒诗诗的最后一根稻草,承载着他满心的期待和祈求。
车窗外的灯光急速后退,宛如流星划过天际。
那些五彩斑斓、绚丽夺目的霓虹灯光,在此刻的他眼中,竟变得如此微不足道,仿若过眼云烟一般。
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怀中昏迷不醒的诗诗身上,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担忧,仿佛有一块千斤重的巨石狠狠地压在了心头,让他几乎无法喘息。
终于,伴随着一阵尖锐刺耳的刹车声,车子在医院门口猛然停下。
轮胎与地面剧烈摩擦,冒出一股刺鼻的烟雾。
顾逸辰甚至来不及等车门完全打开,便抱着诗诗如离弦之箭一般冲了出去,直奔急诊室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