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茗蕊就这么看着程洲离去。
车子驶出这一栋偏僻的建筑。
铁门缓缓打开,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
等程洲走了,她定了定心神,观察四周的环境。
这个院子四周被高墙围住,墙上布满了铁丝网,像是监狱般森严。
她环顾所处的房间。
房间很小。
只有一张床和一个简约的洗手间,窗户上装着铁栅栏。
刚才她被推进来时,手肘蹭到墙面,灰白涂料下露出暗红色抓痕,
一路上她就注意到了,这里没有正规医院的标志,也没有任何医疗设备。
\"好好休息,\"医生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明天开始治疗。\"
第二天一早,一个护士推门进来,手里拿着药片和水杯。
\"该吃药了,\"护士面无表情地说。
傅茗蕊警惕地看着那些药片:\"这是什么药?\"
\"帮助你助眠的药,\"护士说,\"张嘴。\"
她心里冷笑。
他们甚至都不关心她身上有什么病情。
这个药,又怎么可能会是正规的药?
但她并没有戳破。
傅茗蕊心里清楚,自己今天若是明面上拒吃,对方只会想更多暗地里的办法让她吃下去。
别的不说,如果她们把药碾碎了加在饭里面,她又如何能发觉呢?
“我这两天睡不着觉,正好缺助眠的药物。”
她张了嘴,假装吞咽。
但药片却卡在牙齿的侧面。
等铁门重新锁死,她装作自己要上厕所,将牙齿里顶着的药片碾碎在洗手池。
这一次倒是躲过了。
但她知道,这不是长久之计。
傅茗蕊被关在\"戒毒所\"已经两天了。
每天早晚,都会有护士来给她送药。
她故技重施,先是假装配合,等护士离开后再吐出来。
她知道,这些药片绝不是用来“戒毒”的,而是程洲用来控制她的工具。
她必须保持清醒,才能找到逃出去的机会。
夜深人静时,傅茗蕊总能听到隔壁房间传来低低的哭泣声。
哭泣声断断续续,时不时传过来。
也不知道是哪位“病友”,在夜半三更的时候想起了自己的伤心事。
她屏住呼吸,仔细听着,试图从这些声音中找到一些线索。
隐隐约约地听出来,隔壁关着的,好像是两个年轻姑娘。
白天。
傅茗蕊趁着自己被护士带出去透风的功夫,路过了隔壁“病友”的房间。
她的眼神往里面一瞥。
里面住着的的确是两个年轻姑娘。
隐隐约约的,她闻到了一股很熟悉的脂粉气息。
这个味道,好似在哪里闻过。
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直到入夜,她又找了借口到走廊上溜达。路过她们门口的时候,特意将耳朵贴向了墙壁。
里头传来了对话声。
声音压得很低。
但在这寂静的夜里,依然清晰可辨。
“……老板说,再不听话就把我们关到死……”
“嘘,小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