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还很小。”
雨声似乎更大了。
傅茗蕊感觉胸口发闷,她伸出手,轻轻覆在司寇岿然的手上。
他的手冰凉。
\"你知道吗,\"他的声音很轻,\"我到现在还会做那个梦。”
“梦见我在书房等他,听见门响,跑出去却只看到空荡荡的走廊。\"
司寇岿然闭上眼睛。
傅茗蕊一度以为他会落泪。
但他没有落泪。
他只是闭了闭眼睛,神色就再度平静。
他睁开眼,转头看着她。
眼神里有一种傅茗蕊看不懂的情绪。
“真的是因病去世么?”
“直到现在,我都还在怀疑。”
“……”
司寇岿然垂下眼眸,很快转了话题。
“华叔订了明天早上的机票走。”
\"我只离开半个月。”
“等我处理完一些事情,我就回来。\"
傅茗蕊开口。
\"好啊。等你回来,我陪你下棋。\"
司寇岿然愣了一下,然后笑了。
\"好,\"他说,\"一言为定。\"
从夜场回来,傅茗蕊疲惫睡去。
她只睡了短短两个小时。
凌晨五点,她带上了老周,自驾去c城。
李骋飞的确给了她一条线索。
当晚那个戴着鸭舌帽的汉子——那个名叫“阿黝”的小弟,愿意出来供认程洲。
凌晨五点的省道浮着层青灰色雾气。
老周把厂里那辆金杯车的暖风开到最大。
“傅小姐,你说那个小弟……真的愿意给我们做证人?招供出幕后的主使?”
傅茗蕊嗯了一声,没有多说。
更没有提及自己和李骋飞昨晚的那场合作交易。
枸杞保温杯一路摇晃着。
傅茗蕊裹着褪色的厂服外套。
导航显示距离c城还有87公里。
\"过了前面石桥就是阿黝老家。\"
老周开口。
发动机在村口熄火,惊起一片狗吠。
傅茗蕊下车。高跟鞋陷进泥地。
第三户铁门贴着褪色的门神,老周摸出半包红梅烟,\"阿黝,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