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整个酒楼又是一片寂静。
之前见许君陌跪地接旨,大家都先入为主,以为圣旨就是给他的,所有人的脸上都是艳羡之色,没想到闹这么大一个乌龙。
许君陌顿时脸上火辣辣的。
刚刚还在冲许彻耀武扬威,结果打脸来得太快,以至于他都还没准备好。
至于许景年,同样也没准备好,闻言心中猛的一咯噔,好端端的,来什么圣旨,抢了自己儿子的风头。
许景年歉意的看了自己状元儿子一眼,又极为忐忑的上前一步跪好,高声道,“臣……接旨。”
海大富略微清了一下嗓,高声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着即革去礼部侍郎许景年之职以待自省。”
“如今大汉国正值用人之际,朕特许暂缓收回印玺,继续行使其职权,为国排忧解难,钦此。”
轰!
海大富圣旨宣读完毕,许景年顿时觉得天旋地,浑身无力的瘫软在地。
我被陛下……削官了?
为什么?
为什么?!
海大富见许景年这副模样,多少也觉得唏嘘。
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啊!
身为人父,你目不识珠也就算了,偏偏心胸狭窄,连自己的亲骨肉都容不下。
“许景年,接旨吧。”
见许景年久久未动,海大富忍不住开口催促。
许景年面如死灰,颤抖着接过圣旨,“微臣接旨谢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许景年行完礼,海大富急忙将人搀扶起来,规劝道,“许大人不必灰心,陛下只是削去大人的官位,
却保留了大人行使职权的权力,也就是说,接下来的日子,大人只要好好自省,也不是没有机会官复原职。”
海大富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许景年更加迷糊,一张银票偷偷的塞到海大富手里,低声道,“海公公,能不能提点一二?”
圣旨中要他自省,却没有说明为什么自省,所以说,许景年也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
海大富瞟了一眼。
嚯!
整整一千两!
狗东西!
自己亲生儿女身上你舍不得花银子,讨好咱家却出手阔绰,咱家要是不收,就对不起陛下。
海大富不动声色的收好银票,眼角余光瞟向了许彻,顺便努了努嘴。
许景年浑身一颤。
真是因为那个逆子?
难道说,杨玉竹和许白画真的虐待了许云容,然后被陛下获悉了?
对,一定是这样。
想到这里,许景年不仅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反而将所有的错都怪罪到了许彻身上。
逆子。
不就是挨顿打吗,又不会要命,可你都干了什么?
告御状!
如今老子被一撸到底,你个逆子满意了?
许家倒了,对你究竟有什么好,你就这么见不得许家好?
许景年愤怒的目光扫过许彻的脸颊,这一刻,他恨不得将这个逆子活活掐死。
本来想冲过去给他几个耳光,但一想到这个逆子背后还有陛下撑腰,不得不长叹一口气,表示认栽。
本以为事情到这也就结束了,但海大富一双阴鸷的眼睛在人群里扫视了一圈,问道,“不知道尊夫人在哪儿?”
许景年愣了愣。
还有事儿?
许景年不得已指了指林素云,“贱内在此,不知海公公还有何示下?”
林素云见陛下身边的红人竟然点名要找她,还以为是有赏赐,毕竟,她可是教出了一名状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