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意？”
温言咂摸了一下这俩字，就笑。
她轻然挑眉，还有些沙哑的嗓音带着说不出的魅惑，像埋藏在喉间的小勾子，丝毫不显轻佻，“你都上了我，还不算诚意？”
贺则舟眉目舒展，静静地看着她，低声笑了。
“不算。”他转而说，“这不是一回事。”
温言想了想，也是。
药物作用下，她也知道对方是贺则舟，所以才……
但绕来绕去，她也不得不证实一个问题。
两次了。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她和贺则舟都没办法再回到相安无事的陌生人状态了。
“那在考虑我该如何谢你之外，我能先问你一个不太合时宜的问题吗？”温言坦然的迎着他，抬起的手指穿梭拢着长发。
贺则舟踱步倚靠着床旁的桌子，神色如旧：“你问。”
“你有女朋友吗？”
“没有啊。”
答案不出温言所料，但她转瞬又问：“那你谈过女朋友吗？”
这次贺则舟没直言就回，他低眸深深地凝了她几秒，出口意味难辨的两字：“你猜。”
猜？
一瞬间，两人之间流转的气氛又陷入了旖旎。
毕竟猜这种话题，很适合暧昧不清的两人拉扯情趣。
温言笑笑，收回了目光，果然没办法和贺则舟再撇清关系了，就算不确定什么，只要见到他，她也别想再说什么清白。
“猜就免了吧。”温言沉吟了下，再出口的声音平静，但却有些难言的晦涩，“我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贺则舟，班长，你还记得我们以前是老同学吧？”
同学之间，在校期间都没发生早恋。
毕业后相逢，再发展出恋情……
俗套狗血，虽然不算什么，但温言也不想。
换言之，温言上学的时候都没看上的人，毕业了，即便男大十八变，她品尝两回也过味了，不想再扯别的。
她只想把全部重点精力，都放在事业发展上，也不想谈恋爱。
贺则舟又岂能意识不到她的意思，但他却避而不答，反问：“温言，你还记得吗？我看忘了的人，是你吧。”
“额……”
这话多少有点怼人。
但结合两人初次碰面，温言确实用了挺久才认出他的，所以她也无法反驳。
温言也不在意这些，就道：“忘了就是没什么重要的，不是吗？不管怎么说，我们曾经是同学，虽然不破我忌讳，但是我也不想和老同学发生出什么，何况……”
她少顿，避开的眸光都没看贺则舟，有些没由来的心虚：“我离婚了，往后谈恋爱也好，还是别的什么，我也是二婚了，要更慎重，对吧？”
贺则舟早已收回了目光，低垂着睫毛浓长，也看不清眼底的思绪。
他拿了盒富春山居烟，随手抽出一根，咬在嘴边，随着火机点燃，吐出的薄薄烟雾，又恰到好处的隐晦了他的眉眼。
“放心，我不喜欢你……”贺则舟低缓的声音许久才溢，吐着袅袅的烟圈，“我也没兴趣谈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