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贺则舟察觉出不对劲,也自然的侧身抱住了温言。
她感觉小腹不适,一阵阵尖锐的刺痛感,应该是月事来了。
都被那个该死的姓李的闹的,她一向很规律的例假,竟变得这么不准时。
这种事,她也不好意思直接说出口,尤其是她现在还对贺则舟有气呢,就推开了他的手,留下句:“没什么。”转身径直往洗手间走。
浑然没注意,贺则舟循着她背影的目光,似是触见了什么,眸色深了些。
本来洗手间会有公用的卫生间,以备女士所需,但盒子空了,还没人来补,温言在隔间中翻了翻包,上班匆忙,她也没准备。
这下完了。
容嫣去跑项目批文了,就算温言给去了电话,最快过来也得几个小时。
虽然可以再找别人,但她刚来公司,还没认识那么多人,联系外面包厢的几个副总?一个个都能当她爹的年纪,又会私下里怎么说她?
温言很注重自己在职场的形象,所以一时也有点犯难,却没想到,一只修长的手,在隔间下面的缝隙中,递送进来了一包卫生巾。
温言看着那手上的腕表,愣住。
外面也传来贺则舟的声音:“外面没人,我放了维修的立牌,这包你拿着。”
温言所有的思绪一瞬间好像都暂停了。
她下意识的伸手接过那包。
转瞬,贺则舟又递送了另一包,紧接着是再一包,然后又一包……
没一会的功夫,温言怀中抱了几乎十几包卫生巾,各大牌子,琳琅满目。
贺则舟还解释说:“不知道你惯用什么样子的,我就都买了,有你常用的吗?”
温言别扭的抿抿唇,不知为何挤出了一句:“要是没有呢?”
“我再去给你买。”
温言感觉心脏像是被什么拨动了一下。
但她还绷着脸,故意又说:“为什么不随便买一包,让我将就一下啊?”
“女孩子不能将就。”
沉沉的话音听不出情绪,但却一瞬间彻底轰击了温言的心。
刚刚在包厢门外听到寥寥数语,引发的所有反感,也刹那间烟消云散。
“谢谢你,我很快就好了,你出去吧。”
没多久,温言从隔间出来,拧开水龙头洗手,脑海中却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以前……
“来例假就不做饭啊?还定外卖,我儿子挣多少钱够你这么败家的?哪个女人来例假肚子不疼?忍着点不就完事了嘛!”
“这就是女人的命!买那么多卫生巾干嘛?不费钱啊?将就点就行了,日子都是省出来的,总这么大手大脚,你和昀岁的日子,我看就没个好!”
邱月总喜欢在温言来月事的这几天,各种挑刺,鸡蛋也能挑出骨头,李昀岁一边劝着邱月别那么操心,一边还和她说:“妈就那样,你别往心里去,但说真的,你得来大半辈子例假呢,总这么破费也不行啊。”
……
往事已逝,没想到在这个时候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