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了指曹耀宗画的符纹。
“这是外邦符纹，我不了解。”曹耀宗抓抓头，无奈的实话实说。
印愣虽不明其理，却认真思考起来：“曹先生，我以为符术之道，万变不离其宗，皆是各系法术与符架的组合。你且看这处。”
他指着符纹中一条垂直的线：“这和我佛门中的接引揭类似，似其符架根本。”
“这是水纹，这应该是风。”
曹耀宗在和尚的帮助下，也琢磨起来。
然后咬着烟嘴喃喃着：“架通天地，风生水起…。”
忽然，他转头看向外面。
此刻已经七点多，天空黑沉，暴雨依旧。
曹耀宗忽问：“沪上这几年，这个时候，雨水都这么大吗？”
印愣回忆了下：“今年确实略大，但也谈不上离谱。”
“那加上这道闪电符呢，这应是外邦雷符，接在符架上的作用，是类似神霄五雷符中，引雷诛邪的功能。”
曹耀宗正说着。
宋嘉林插嘴：“不可能是诛。”
“既非诛就该是聚！”
曹耀宗猛然想起个之前疏忽的细节：“大和尚，阿眉怀孕了，还常去教堂！哈同和秦越海都叮嘱她要养好胎，罗嘉丽当时也在。可前几天我在龙华碰到她时，她还没有身孕！”
“我知道了！”宋嘉林娇呼起来：“这符纹就和白莲教的养魔胎类似，靠聚集风雨雷电，趁沪上天时，要成就她的胎中谜！往这方向查，一定没错！”
印愣也顿时醒悟：“阿弥陀佛，原来如此。”
“问题来了。”
曹耀宗问他：“胎中迷必定是邪术，罗嘉丽却知情。大和尚，你跑来我这里，却要担保她，我现在对你不放心了。”
印愣顿时傻眼。
“暂时不要走了，留在这里，替我看家护院。你选吧。”曹耀宗冷冷的道。
印愣明白，他第二个没说出口的选择就是“死”！
狠人啊…
大和尚无奈合十：“老衲之前不晓得这个情况，但…”
他实在不知怎么说了。
曹耀宗道：“我依旧给你那句承诺，如果她无辜，我保她。但你当下必须选清楚。”
印愣也知道，自己是曹耀宗也不会放他走。
他只能合十：“老衲听曹先生的就是。”
“必须留个扣子。”曹耀宗道。
大和尚面露苦色，缓缓合十，闭目凝神。
曹耀宗立刻暗握灵宝，剑指点中他的眉心处，默念：“天清清，地灵灵，拜请九天玄女，身骑朱雀出天门，手接柳枝收魂魄，天分分，地分分，吾奏九天玄女勅收取游魂散魄归，神兵火急如律令。”
室内檀香轻拂，一道缥缈虚影悠然飘落至他指尖，旋即隐入灵宝之中。
印愣三魂之人魂的部分，就此为曹耀宗控制。
一念，便能让他身不由己。
曹耀宗才露出笑容：“你倒是坦荡。”
“是曹先生承诺在先。”印愣回道。
眉眼里多少其实有点委屈。
曹耀宗却没心软，还当他面叫来未亡人，在未亡人身上落了个玄女收魂符。此符搭一个天字架，左右肋各画九个小圈，以符九天之数目，下端则画朱雀下符胆。
符纹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