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
老皇帝嘴中忽然发出低沉至极的笑声。
“就这吗？就这点痛苦吗？”
“比起我所经历的，不足万分之一！！！”
曾经的一幕幕在老皇帝脑海中上演。
刹那间，黑暗消失，无数冤魂也消失
老皇帝那紧闭许久的双眼，终于开始微微颤动起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眼皮逐渐抬起，睁开了那双古朴的双眼。
这一刻，时间仿佛都为之静止。
此时的老皇帝已然踏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境界之中。
他身上原本用来掩盖真实面目的伪装瞬间消散无踪。
展现在灵虚面前的，是那个毫不加修饰、真实无比的自我。
他不再需要掩饰了，因为今天所有人都要死。
除了李玄霄。
与方才跟剑灵三人交手的那股令人窒息的威压相比。
如今的他显得格外平静，但这份平静之下却潜藏着无尽的能量。
他成功地将体内汹涌澎湃的力量尽数收敛于内。
之前环绕在老皇帝身周黑气，不再如之前那般张牙舞爪地缠绕着他，而是由内而外。
仿佛他就是黑气本身。
“我即是天地！”
老皇帝轻启其唇。
这一刻，他仿佛理解了万物天地的一切。
那是，大乘！？
他说不上来，但总之这种感觉前所未有。
他忽然很想对李玄霄说一句谢谢。
如果没有对方，不是逼到了这种地步。
他也不会这么快就领悟这样高的境界，拥有这样的感悟。
老皇帝扫了一眼。
剑灵周身的灵气顿破，甚至是那远古的剑意都在消散，让剑灵大惊失色。
孙老更是直接一动都不能动了。
这种感觉，上一次有。
还是在化神期遇见渡劫期的时候。
而这一次，比上一次还要恐怖。
孙老内心颤栗不已。
此人究竟是什么怪物！？
最后，老皇帝将目光落在灵虚之上。
只见他缓缓地抬起手来，结界的苍穹之上传来一阵沉闷的轰鸣声，紧接着一道猩红如血的巨大竖瞳骤然裂开！
这竖瞳仿佛来自九幽地狱，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无尽的魔气如黑色洪流一般疯狂汇聚而来，眨眼之间便凝练成了一尊高达百丈的恐怖魔躯。
老皇帝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