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竟然毫无违和,仿佛早有默契。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整个琴房寂静无声。
秦墨喘着气,满头是汗:“可以。”
“感觉到了?”易喆也没好到哪去,衬衫湿透,“这曲子,等于为你写的。”
“第二期,我们压轴。”
“那舞台,会被你我炸穿。”
……
与此同时,帝都另一边,谢沅珊家中。
凌晨一点。
她站在窗边,抱着手机,看着屏幕上的定位信号:静止,未动。
“地下码头?”她皱眉,“这地方他都去?”
她拨了易喆的电话,结果——
【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
她脸色一沉,连着打了三次都一样。
“该死的。”
她抓起包,直接冲出门。
……
十分钟后,沅珊娱乐中控部灯全亮。
“小林,把西城旧码头那片调监控出来!”
“还有,易喆现在手机没信号,我要知道他最后的活动轨迹。”
“谢总,是不是出事了?”
“我不确定。但以他这种人,凌晨还不回家就很反常。”谢沅珊沉着脸,“快。”
监控调出,最后的画面,是易喆进了一扇老旧铁门。
之后,就没了。
……
旧码头外,谢沅珊穿着风衣,冒雨赶到。
她撑着伞,站在黑漆漆的铁门前,刚准备拍门——
门开了。
灯光从楼下照上来,易喆提着包走出来,一脸轻松。
“你怎么来了?”
谢沅珊愣住,随即皱眉:“你脑子有病是不是?凌晨不接电话,跑这儿玩地下探险?”
“我和秦墨弹琴来了。”
“弹琴?”她气得直接收伞,“你以为自己是贝多芬?玩到凌晨?!”
“我们合成了。”易喆无辜,“第二期的压轴,我们一起上。”
“……你下次再敢半夜失联,我直接封你艺人号。”
“沅珊,你这是关心我?”
“滚。”谢沅珊转身,气呼呼往回走,“给我打伞,淋湿我你死定了。”
易喆忍着笑撑伞追上。
“你真是,又凶又可爱。”
“少说话!”
谢沅珊翻了个白眼,脚步没停,但伞下脸颊泛着微红。
易喆嘴角扬起,撑着伞跟在她身后,雨落在伞边,噼里啪啦,像在给夜色伴奏。
两人一路回到停车场,车内一片寂静。
车窗外雨水模糊了城市的霓虹,像一幅没人收尾的画。
易喆坐副驾,头靠着椅背,开口:“我回家还是去你那儿?”
谢沅珊扣上安全带:“你要回家也行,迟早我也会被你气死。”
“我去你那。”他笑了笑,“我饿了。”
谢沅珊侧头看了他一眼:“你要是再乱跑,下次我真不管你。”
“知道了。”他语气温和,眼神却飘向窗外。
他心里清楚,今天这事不能说太细。
回到家,谢沅珊换了拖鞋,边走边问:“你弹个琴怎么还能搞到凌晨?”
“临时灵感。”易喆走进厨房,自来熟地煮面,“你不是一直催我写第二期的曲子嘛。”
“你要是写不出来就说,我再给你找个编曲团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