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对方在听。
陈北质厉声警告：“不管你是谁，如果你现在放了她，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否则就算追到天涯海角我也一定杀了你！”
“呵，试试看。”
男人冷嗤一声，直接挂断电话然后将手机扔处了窗外。
旁边的汽车躲闪不及，从手机上直接压了过去，手机瞬间碎裂成无数块。
“妈的！”
陈北质怒骂出声，脑海里迅速回响着顾人语说过的每句话。
k字母纹身！
这是顾人语冒险给他留下的唯一线索。
“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旁边的臧梅芸刚刚被吓的不轻，还没缓过神来就见陈北质阴沉着一张脸要杀人的模样。
陈北质没心思理会她，自顾自打了个电话出去：“给我调一下中心医院附近所有路口十分钟内的监控视频，找一个身穿白色上衣，牛仔裤，身高在一米六五左右，从医院出来的女人。”
这外貌，让臧梅芸不由得联想到了记忆中的某个人。
见陈北质挂断了电话，臧梅芸才试探性的开口问道：“是你女朋友出事了？”
陈北质低着头，双手死死握着方向盘没出声。
芽芽出事了，秦严也失踪了，这绝对不可能是巧合。
陈北质心中有了某种猜测，在抬起头时，目光凶狠凌厉，猛然踩下了油门。
如果不是巧合，那能做出这种事的人就只有一个了！
……
傍晚的咖啡厅里客流量愈发多了起来。
方子博和舒金珂坐在吧台位置，不时朝周围打量着。
“会不会是你想太多了？”舒金珂端着一杯咖啡，轻抿了一口道：“想在众目睽睽之下绑架一个大活人太难了吧？他怎么避开所有人的视线？”
方子博脸色凝重：“那一个大活人想要凭空消失就更不可能了吧？”
舒金珂抿了抿嘴角：“可有可能是我看漏了，她刚好在我分神的时候离开了呢？”
“不可能！”
方子博毫不犹豫的打断：“我亲眼看着她进来再就没出去过。”
舒金珂扫了眼屋顶角落的几个监控，叹了口气：“只可惜他们今天监控检修，什么也看不到。”
说话间，有保洁员推着保洁车从不远处经过，然后停在桌旁开始收拾桌上的残渣。
方子博脑海里突然闪过那个从卫生间里出来的保洁员，她推着的保洁车比现在这个要大出一倍，想藏个人实在太容易了！
方子博脸色猛然一沉，扭过头冲着吧台里的工作人员问道：“你们这里一共有几个保洁？”
服务员被他问的一愣，但还是下意识回道：“就一个啊。”
然后指着不远处还在收拾桌子的阿姨道：“喏，就是她，怎么了？”
方子博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阿姨虽然也戴着口罩，但臃肿的身材和先前从卫生间里出来的那个显然不是同一个人。
“不对啊，我之前在女厕里看见过一个保洁，不是她啊。”舒金珂诧异出声。
这回服务员更懵了：“不可能，我们这儿开业好几年了，始终只有这一个保洁员，你是不是眼花看错了？”
舒金珂彻底怔楞在原地。